楚清綰冷眼瞧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道,害人終害己吧,你說你招惹水不好,偏要招惹她楚清綰,她楚清綰臉上寫著好欺負啊,啊,真是自討苦吃,讓你有理說不清去。
老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望著侄女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起身上前就給力侄女兒一巴掌,做什麼事情不好,偏要做出這等丟人的事情,“枉楚家待你不薄,你怎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簡直是不知廉恥。”
楚婷玉說什麼也不相信這個事實,她怎麼會不是爹的女兒呢,不可能,不可能,她瘋了一般的去拉扯著母親,哭喊道,“娘,你快解釋解釋啊,婷玉到底是不是爹的女兒,這一定是個誤會是不是,你快說話啊。”
二夫人被楚少傑單手掐住脖子,眼看著就隻剩下半口氣了,一雙眼睛直翻眼白,兩隻手緊緊地抓著楚少傑的兩隻手腕卻連拍打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爹,你先放開娘啊,再這樣下去,娘就要被您掐死了啊,有什麼話好好說清楚,求爹給娘一個解釋的機會啊。”楚婷玉瘋了一般的朝著楚少傑在地上磕頭,額頭上很快就起來一個大包,很快就鮮血四濺。
紅梅與月如是一起跟著自家小姐過來的,眼下看著二夫人這幾娘倆,心中可痛快了,看你們平日裏就知道欺負人,看你們平日裏高高在上,誰都不放在眼裏,看你們還敢不敢對小姐存著不良的心思。
楚清綰此刻垂著眸子,就像是看戲一般,似乎跟前的這事兒跟她絲毫沒有關係似的,她掃了一眼老夫人身邊身微微發抖的李媽媽,不由冷笑,哼,看來二夫人的人品也就那樣了,瞧瞧平日裏跟那李媽媽一起狼狽為奸,眼下東窗事發,李媽媽可沒那心思要來澄清事實呢。
畢竟楚婷玉是楚少傑一直所疼愛的乖巧女兒,眼下看著女兒頭破血流的一時間也有些於心不忍,他手腕微微用力,二夫人的身子便往後摔了好幾米遠。
楚昭玉可是都被嚇傻了,從來沒見過爹這麼凶的樣子,剛才差點兒親手掐死了娘啊,楚昭玉跪倒在地上渾身戰栗著,上下的牙關不停地顫抖,瞪著一雙眸子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看到娘被爹就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出去之後,立刻跟著姐姐楚婷玉一起爬向二夫人的身邊,嘴裏一疊聲哭喊著,“娘,娘,娘你不要死啊。”
“大夫,快找大夫。”楚婷玉的跪在地上抱起母親,無助的哭喊道。
柳雲舒是被掐得隻剩下微弱的氣息了,可是腦子裏仍舊是清晰的,她知道,她不能倒下,更不能被打敗,她知道一切都是楚清綰那個臭丫頭在作祟,可是眼下她已經處於被動狀態,她朝楚少傑伸出手,虛弱的張嘴發出微弱的聲音,“老爺,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婷玉和昭玉都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楚婷玉俯身趴在二夫人的嘴邊聽著,待母親說完之後,立刻大為驚喜的望向楚少傑,“爹,爹,您聽到了嗎?娘說我和昭玉都是您的親生女兒,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今日之事一定有蹊蹺,爹要明察啊,萬萬不可辜負了娘對爹的一片癡心啊。”說完又立刻轉頭憤怒的望向楚清綰,一雙通紅的眸子就跟兔子似的,哦,不,是一隻被逼急的兔子。
楚婷玉知道,即便心裏再恨楚清綰,眼下也萬萬不可衝動,否則隻會弄巧成拙,今日之事,一定都是楚清綰那個賤丫頭在作祟,今日之仇,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蹊蹺?”楚清綰淡淡的開口,隨即詭異的眼神瞥了一眼老夫人身邊的李媽媽,輕飄飄的說道,“要說蹊蹺也不是不可能?左不過就是今日這滴血認親的環節被人動了手腳,隻不過,這今日認祖歸宗一事,每一個環節,每一個細節可都是二娘親自在操辦,難不成二娘還能自己對自己動手腳,這說起來於理不合啊,二娘,您說是不是啊?”說著揚眉挑釁的望了一眼二夫人。
柳雲舒要玩,那好,她楚清綰奉陪,並且奉陪到底。
二夫人因被楚少傑掐住脖子用力過度,導致此刻聲帶受損,幹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望著自己從小癡心愛著的夫君,得到的隻有嫌惡的神情,於是隻好無助的望著老夫人,自眼角流下絕望的淚水,老夫人望著她也不說話,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二夫人望著老夫人搖了搖頭,嘴裏想要說什麼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後來被逼急了,隻好用力的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用自己的血液在地上寫了一個冤字。
望著地上那個血淋淋的冤字,楚清綰心下覺得有些好笑,當拍電視劇呢,當演懸疑劇呢,還留血書?真是有意思啊,哎呀,勝之不武啊,無敵真是寂寞啊,想不到柳雲舒這麼的不堪一擊,看來,還是大夫人當年太過於心善了,或者說大夫人從來都不屑於這樣的對手,可不是嘛,對大將軍都死心了,還有什麼好爭的,再說了,跟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有意思麼,有意思麼。
想到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楚清綰想到南阡陌那個冰坨子,身為皇家子嗣,沒道理不娶個七妻八妾的,到時候即便她不去爭,可也免不了那些女人不會費盡心思的對付她啊,無趣無趣,想想往後的生活楚清綰都沒有了生活的動力了,哎呀,不行啊,這可不是個事兒啊,退婚可是不行的,那麼……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