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她身邊,看著她,她的臉,她的表情。她的那種在我心中的感覺還是那麼真實,她就在我麵前,真實的小雅。她回來了,她的心也回來了。
她也笑著,拉起我的手,“你還好嗎?”小雅問我。
我板起臉,“這句話應該我問才對。”我大聲說,然後笑了出來。
她看了看表,拉著我的手走進了訂好的飯店。在包房裏已經來了很多人,吵鬧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我坐下來,沈寒在旁邊笑著,隻因為被塞進桌子下的是劉濤而不是他。溫文也在笑,因為是他將劉濤塞到了桌子下麵。
那麼多人欺負一個人,真的很好笑。
這一切我簡直就是司空見慣,他們如果安靜的坐在那裏才是奇怪的事情,小雅又接到了電話,她跑了出去。
我隻好繼續看著鬧劇,聽著那比蒼蠅還吵的聲音。也許以後再想聽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當小雅再次走進來,大家才算靜下來,小雅的一句話比聖旨還要厲害。
任娜沒有來,不過這並不影響大家熱烈的交流感情,我們七嘴八舌的向小雅問長問短,她好像準備了講演稿一樣熟練的回答。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不算多也不算少,我們也慢慢的將瑣事給她聽。小雅聚精會神的聽著,不時的插上幾句。我並不承認我的朋友們是很會喝酒的人,盡管他們總是認為自己的酒量是多麼的好,但當曲終人散的時候,他們互相攙扶才可以離開。
我沒有走,小雅讓我留下來。她喝了很多卻還是很清醒,這一年她的酒量變得更加的好,小雅的眼睛越喝越亮。她看著我,“你變了很多,小傻瓜。”她那語氣有著一絲的醉意兩分的清醒、還有的是感慨的朦朧。
我學著她喝了一口手裏的茶。
我變了嗎?我問自己,心中一片的茫然。我對自己的了解是那麼的少,茶的苦澀就如我的心聲一樣不堪,卻又說不出來。
我品味著嘴裏的苦澀,這苦比不上我心中的苦,心中的悶,我的苦悶卻被小雅一眼看出。
“我哪裏變了?”我問小雅,很誠懇的問著。我想找去那答案,自己的答案。
小雅仔細的看著我,她沒有說,也不必再說,我知道她目光中所代表的含意。
我變了,我的心裏壓抑了太多的苦悶,壓抑了太多的情感,它在我的心中無處發泄,它在我心中聚集。
我變了,有一絲的憂鬱從我的心底表現出來,其實有些事情,壓抑得越久越讓人變得連身邊的人也不認識了。我還沒有變得那樣厲害,我可以接受心中的那份不明不白的苦悶,盡管我不不快樂,但我努力的壓抑。唯一變的就是我越來越苦悶的心情,我的未來、我的家庭、還有任娜都讓我想不通,摸不透,讓我苦悶,讓我無處發泄。
我咬著嘴唇,神情頹廢的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個找不到回家路的迷路小孩。
“要喝一杯嗎?”小雅問我,她看出了我的心事重重,就像一年前我安慰她一樣,她來安慰我。
小雅將酒推給我,我拿起來輕晃著,黃色的液體在杯中緩慢流動。
“你們怎麼樣?”她做了個手勢,“我是說你和娜娜。”
“我們?”我轉著手裏的杯,眼神有些黯然。
小雅像看著自己的弟弟一樣看著我。成長的煩惱,她經曆過的,我也會經曆,自己的路會怎樣,當然要自己去走,所以她沒有說什麼,讓我自己去選擇去麵對。
我將酒倒進嘴裏,煩惱會蒸發掉嗎?試試再說,醉了再說。
小雅站起來,將我手中的酒瓶搶走,她坐到我的對麵。大概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不清醒的我。我低著頭,看著小雅那充滿關心的神態,她模糊了,我有些看不清她,她離我遠了。一盆冷水澆下來,她清晰了,我看清了小雅的模樣,她在我的身旁。手裏的水盆還向下滴著水。
“還喝嗎?”她彎著腰,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趕忙搖了搖頭,她使勁的拽住我的耳朵,“不會喝還學別人喝酒,裝什麼瀟灑!”
“你叫我喝的。”我大聲呼著痛、叫著屈。
小雅聽了我的話,更加用力,“我叫你用杯沒叫你用瓶”。她大聲說,然後鬆開手。
對於這種凶氣逼人的女生,我隻能和溫文一樣屈服,我想到了溫文,有這樣的姐姐,他生活的一定豐富多彩。他的耳朵就是這麼變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