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澤一想到有些‘惑’組織的弟兄知道了寂少受傷的事情吵吵的幾乎要把楊磊家祖墳挖出來的樣子就頭疼的搖搖頭,他現在可真是有的忙了。
這時房門打開,所有的醫生,護士,黑衣男子都輕輕的邁著步子走了出來。
“寂少剛剛醒過一次,讓我們都出來,然後就休息了。”
一個黑衣男子走到邱澤身邊報告著。
邱澤輕輕點頭,抬頭看著初雨晴:“雨晴小姐,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等寂少睡醒再去看他?”
邱澤都這樣說了,初雨晴也不好再說什麼,更何況李姐一直陪著到現在。
夜色漸漸褪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零星的點綴著三兩顆若隱若現的星星,而東邊的天與地交界處,已經泛起道道金色霞光。
“那個人就是你說的七年前喜歡的男孩子嗎?”
李姐放下手中的咖啡,問對麵的初雨晴。
初雨晴勉強一笑,輕輕點頭。
李姐也笑了,像是感歎著什麼:“他還是很在乎你的,哪裏冷硬的像個石頭了?”昨晚,她親眼所見,那樣的男人,那樣的氣勢,真的是無人可比的,一想到廣告部裏的人和自己以前懷疑初雨晴是個品行不檢點的女孩子不禁自我嘲諷。
初雨晴一整晚的心髒都像是被什麼拖垮了一樣,沉沉的,重重的,喘不過氣來。現在聽到李姐這樣說不由得有幾絲苦笑,幾絲羞澀。
“李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話到一半,不由得停住口,是的,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說。
說他不是冷硬如石,可是他確實是那樣的啊,但他昨天……
有什麼在心裏呼之欲出,那樣的欣喜若狂,可是又被理智死死的壓製住。
那個人是唐寂,又怎麼會有愛。
“雨晴,我先回去了,學習的事情幫你請假,你去看看他吧。”
李姐看了看天色,輕聲道別。
整層五樓,安靜的幾乎連根針落地都能聽見,那一排排黑色西裝男子筆直的站立著,如同石像一般。
初雨晴站在病房門口,病房中偶爾能傳出唐寂特有的冷色調聲音,像是在下達一些命令。
沒過多久,房門輕輕打開,黑衣男子們魚貫而出。
“雨晴小姐進去吧。”邱澤最後一個出來,話語中帶著他慣有的溫和,淡笑著對初雨晴說。
初雨晴抬頭感激的看了邱澤一眼,嘴角滑出一抹淡淡的淺笑。
初雨晴走進時,唐寂正靠在床頭上看文件,一身棉質的病人服裝,讓他少了幾分清冷,身上隨意地蓋著白色的被子。
因為他穿著睡衣,所以看不清楚他的傷口。
可是初雨晴知道,昨天楊磊那一刀,離心髒僅隔兩寸之距。昨天剛剛命懸一線,才從鬼門關裏走了回來,今天就工作。
初雨晴忍不住輕聲開口:“病好一點在看不行嗎?”
聲音輕輕的,柔柔的,綿軟的沒有任何力度。
唐寂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她,一看之下,那平淡如水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錯愕。
麵色蒼白憔悴,眼睛紅腫暗淡,似乎他和她之間,生病的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