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自己像是麻雀變鳳凰一樣,一夜之間換了個身份換了個世界。”初雨晴輕聲回答,她還沒有和唐寂結婚,隻是有了個寂少未婚妻的身份,而那些人這樣的稱呼,實在是讓她不適應。
“麻雀變鳳凰?換了個身份?”唐寂玩味的重複著這幾個字,略有深意的看著初雨晴。
初雨晴瞬間‘轟’的一下炸了,她怎麼就說出來了?有些尷尬無力的解釋:
“我……,我隻是不大適應他們這樣對我,即使是七年前,也沒有這樣被人家恭恭敬敬的捧上天。”
七年前,她的家庭也是在上流社會那一層,家裏的傭人會叫她大小姐,身邊的朋友,學校裏的老師同學,對她的態度也是十分謙和,可是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
幸好外界傳的人不知道寂少的神秘未婚妻就是她,要不然她一定會被那些八卦記者狗仔隊狂轟亂炸的。
七年的時間,七年的底層社會苦苦求生,那些奢侈的生活,她再也不敢去想了,她已經適應了那樣的生活,而如今,一夜之間,望塵莫及的身份,地位,她真的無法適應。
唐寂長眉微微挑起,狹長的眼眸看著初雨晴,閃過一絲了然,黑色的筆在財務報表上繼續畫著,淡淡的聲音透著幾絲懶散:
“既然是我的未婚妻,這些總是要適應的。”
初雨晴聞言,怔怔的看著唐寂,可是那人已經不再說什麼,認真的看著手裏的財務報表。
公司的一個星期學習已經結束,可是唐寂身上的傷不適合走動,初雨晴就打電話給公司請了假,公司裏的老總是何其圓滑聰明的人,看到那漫天遍野的寂少未婚妻的消息,隻透露了姓氏為初,便已經猜到了個大概,立即笑嗬嗬的點頭同意。
初雨晴請假能不給?笑話!初雨晴如今在他眼中可是一座活著的金山,他恨不得能供起來。
再次回到A城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當和唐寂一起走進唐宅,初雨晴不得不再一次感歎命運弄人。
在沒去C城之前,她還是借住在唐寂家的客人,而如今,卻是這個人的未婚妻了。
該怎樣來形容那種感覺呢?幸福?激動?欣慰?快樂?滿足?好像都不是吧,但又好像都有。
她本以為這場愛,隻有她一個人,卻原來他已經在那裏等候。
夜色朦朧,清涼的風吹進屋子裏,不能給床上的人帶來幾絲清明,反而更加醉人。
初雨晴看著天花板,沒有開燈的屋子隻有暈黃的月光,整個房間都灰蒙蒙的,立在床頭櫃上的時鍾短針依舊指向二。淩晨兩點多了,一向生物鍾十分精準的初雨晴失眠了。
剛剛的事情,還在她腦海裏盤旋著,他和唐寂吃完晚飯後都坐在客廳各忙各的,而唐寂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對唐宅所有的傭人說:
以後雨晴就是唐宅的女主人,唐宅的事情從此以後不用再告訴我了,直接和她說。
那聲音,是漫不經心的,冰涼的,可是所有人都聽出他的那份認真,那樣自然而然的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