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把它那金色的溫暖的灑落在大地的每個角落,唐寂站在餐廳的門口,漫不經心的看著她,整個人像是從金色的光芒之中走出來的一樣。
初雨晴依舊執拗的看著他,她現在就如同小孩子一樣,固執的要知道答案,即使這樣做不是聰明的,不是明智的。
“寂少,車已經備好。”李管家恭謹的走到唐寂身邊通知他,唐寂淡淡點頭,卻沒有離開,反而是踱步閑散的走到初雨晴麵前,冰涼的語調問的初雨晴措手不及:
“溫家那樣對你,那你為什麼在幫不幫他們這個問題上左右為難?”
“我……”初雨晴有些沮喪的垂下了頭,即使他們對她再不好,那溫家也是媽媽的家,外公是媽媽的父親,她不想溫婉傷心。
“唐寂,其實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對溫家,沒有什麼感情,可是我要為我媽媽想,我不想她一回來就看到溫家破產的消息。”
是的,她從來不是個多情之人,在這個世界上,她隻珍惜那些對她好的人,隻珍惜自己愛的人,其餘的人是生是死,與她何幹?可是她不想看到那些她在乎的人傷心。
如果說唐寂是個寡情涼薄之人,那麼她就是個獨情險隘的人。她的心,能裝下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這本就是個殘酷現實的社會,做慈悲狀又能解決的了什麼?能無愧於別人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唐寂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那雙大大的眼眸中閃著亮光,卻不是年少時的那抹懵懂,而是一絲執著,腦海中閃過那個無知的少女霸道的對著她說:“唐寂,你不要搭理你們班的女生,你既然住在我家,就隻能看我一個人。”
那時候的她當真是天真蠻橫,而如今……她已經掩去了那抹不知天高地厚的氣勢,卻比曾經更加的決絕美麗。她雖然隻有二十三歲,像個剛入學的大學生,可是那抹柔和的卻又帶著些許剛毅的兩種矛盾氣質卻在她的身上完美的存在著,是那麼的自然。
“唐寂,你……看著我幹什麼?”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審視的目光長久的停駐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些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感覺。
“我在想溫伯母回來後要不要把婚宴辦了。”唐寂漫不經心的說著,在初雨晴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石化了的初雨晴臉頰是一抹紅雲,再抬頭時隻看到晨光灑落在那個遠去的男人的背影上,轉眼之間就已經走出客廳了。
原來幸福離自己是這麼的近,近的仿佛隻要她一伸手便可以把它牢牢的握在手中。
原來她和唐寂也可以這樣相處,初雨晴傻傻的笑著,過了許久,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把問題又拋給了她!這人真是!!
初雨晴自己糾結著,想著唐寂和她剛剛的對話,每次和他談話,她總是忍不住小小的緊張,但是每一次她都能察覺到唐寂對她的態度,他雖還是清冷的,甚至是很少說話,她說三句他也許能回一句,可是他對她確實是不同了的。
他麵對她的時候不再麵無表情如同雕塑一般,也不會冰冷的拒她於他的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