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寂輕聲一笑,端起熱氣繚繞的咖啡,透過薄薄的霧氣看向對麵的小女子,冰涼的聲音帶著亮晃晃的笑意:“其實在哪裏都一樣,唐寂的妻子太寒酸了,我會被人笑的。”
這話說的語速極慢,輕輕淺淺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進入初雨晴的耳中,頓時初雨晴的臉頰就染紅了一大片,心裏卻是癢癢的,說不出的開心。
好不容易調整好了心情,卻再也不敢抬頭看唐寂那張如同妖孽一般的臉,一雙大大的眼眸直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咖啡。
“可是我有花坊就夠了呀,這些,我真的做不來。”初楓慕在世的時候,她像是所有的名媛淑女一樣,學習舞蹈,書法,茶藝,樂器,初楓慕不在後,她雖然經常做兼職,可是都是十分零散的小時工,所以這些其實離她真的很遙遠。
唐寂看著有些委屈沮喪的初雨晴,放下手中的咖啡,一手拿著湯匙輕輕攪動。
閑散的問她:“那你想做什麼?隻是現在沒有公司肯收留你做小小的職員。”
“也是啊……”初雨晴氣餒的抬頭看向唐寂,隻覺得唐寂那若有似無的笑意實在是刺眼,微微有些惱火:“唐寂,你看做你的未婚妻都沒有公司敢要我了。”
唐寂輕輕挑眉,嗬!這個小丫頭現在是怪起她來了,小脾氣相比於七年前,絲毫不差。
“難道做唐宅的女主人不好嗎?每天出去工作不太適合你。”
初雨晴咬了咬下唇,沒有反駁,唐寂說的沒錯,每天出去工作真的不太適合她。其實她深得溫婉的遺傳,雖然十分的固執有主見,可是在於婚姻這方麵,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像母親當年一樣,相夫教子。
“怎麼?”唐寂停住手中的動作,把湯匙放在杯沿,看向初雨晴,這個小女子啊!又在滿腹心事的糾結了,換做是七年前的她,早就心一橫,眼一閉,所有想說的不管你想不想聽都會說出來。
初雨晴忽的抬頭,看著唐寂,軟軟的聲音裏帶著剛硬:“唐寂,我再也不會在乎那些門第觀念,覺得自己委屈了你了。”
“這麼說,你想通了?”唐寂單手撐住下顎漫不經心的麵孔上終於有了一絲裂痕,露出誠摯的淺笑。
初雨晴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是不是想通的有點晚?如果我早點想通,你也就不會花掉那麼多錢買溫氏了。”
唐寂輕笑出聲,冰冷的聲音在暖陽下格外動聽:“即使你想通了,我還是會出五億買下溫氏,今天的一切都不會改變。”
唐寂沒有過多的解釋,但是聰明敏感如初雨晴,卻已經明白了唐寂的意圖。
他做的這一切隻是為了護著她,讓人不再敢欺負她,這是為了出這些年的惡氣。
唐寂伸手,把初雨晴散落在桌子上的長發輕輕別在耳後,手指碰觸到冰涼的淚珠,有些無奈的歎氣:“好好做唐家的女主人,難道我還沒有辦法養活你?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