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晴沉默,現在的沈冬陽又何嚐不是當初的自己,她也是同樣固執的愛著唐寂,那個時候,她根本不抱任何希望,就是那樣無望的愛著。
那個時候,自己也是同樣的固執,到了最後,都不再抱有什麼希望,卻怎麼也克製不住自己。
那樣的感覺,就像是萬蟻食心,掙脫不得。
但是如今想來,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有多荒謬,多可笑。
過了許久,初雨晴才淒楚的輕笑,不再與他爭執這些。
總是不逢時,他愛上她,卻沒有在最佳的時間裏讓她遇到。
命運真的不曾放過誰,也不會讓誰活的太舒暢,果真是如此。
長長的夜,一片寂靜。
天與地之間,在這茫茫夜色中,寂靜的可怕。
初雨晴在沈冬陽的懷抱中渾渾噩噩的睡著,她想著應該起來,回到房間裏睡,這樣沈冬陽太累了,可是身體卻動不了,嗓子沙啞的厲害,說出的話,像是蚊子聲一樣,根本聽不清楚。
最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奈何,一夜都是在迷亂的睡夢之中,半清醒與不清醒之間,全是唐寂與這七年前的過往,心也疼的厲害。
兩個人都是極其疲憊,沈冬陽還算好些,一直擔心初雨晴悲傷過度,愣是抱著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明亮的陽光從窗子裏灑進了客廳,這幾天的天氣都是出奇的好,仿似真的是春天已經來臨了一般。
“早。”初雨晴微微睜開眼睛,沈冬陽便彎了彎眼睛,像她問好。
“……早。”初雨晴張了張嘴巴,聲音有些暗啞的回應,頭疼的厲害,一整夜都在沈冬陽的懷裏入睡,自己到還好,沈冬陽的身子一定已經酸痛了。
“你……”初雨晴動了動身子,坐了起來,有些擔憂的看著沈冬陽,若是換做平時,她是萬萬做不來這些的,可是現如今,她腦子裏亂哄哄的,什麼都是遲鈍的。
沈冬陽動了動身子,已經酸麻的厲害,隨即輕輕的動著胳膊,對著初雨晴微微一笑:“有些麻了。”
那樣的笑,就如窗外的陽光一般和煦,看的初雨晴心裏直發酸。
沈冬陽看著初雨晴細微的變化,笑意不減的揉了揉她已經亂糟糟的頭發,勉強著站起身子,說道:“去洗漱吧,二樓左拐最裏麵的房間是為你安排的,我先去做早飯,梳洗完就下來吃飯吧,我現在腿麻的很,你到時候自己下來吧,我就不上樓叫你了。”
沈冬陽說的言語十分輕鬆自然,那雙高貴的鳳眸裏有著光華,讓人拒絕不得。
初雨晴原本想說吃不下,可是聽到沈冬陽說了那樣的話,再加上那樣溫潤從容的神奇,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不了,更何況沈冬陽說的明白,人家的腿被她枕了一夜,已經酸麻的厲害了,她要是不給麵子,人家還要勉強著爬樓梯叫她下來吃早飯。
話都說到這樣了,初雨晴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抿著唇角,輕輕點頭,轉身上樓。
看著她轉身,原本笑著的麵容瞬間凝固,隻是幾天,怎麼能瘦的這麼可怕?緊握的拳頭指節已經泛白,再也不能讓她受到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