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陽聯係王曉凡的時候,太陽已經西下,清冷的風襲卷著整片大地。
王曉凡顧不得自己隻穿了件不算厚的針織衫,冒著寒風急匆匆的往咖啡店走去,她今天一直在找沈冬陽,不知道為什麼,在給他打電話他一直關機的時候,她就開始擔心,總覺得是發生了什麼。
但是她總有種預感,這一切,和唐寂脫不了關係,因為,初雨晴和唐寂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而沈冬陽,他那麼愛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推門進了咖啡屋,王曉凡自嘲苦笑,明知道他心裏沒有她,還是忍不住,就連剛剛他主動聯係她,電話一響,他問的就是初雨晴的狀況。
但當她聽到行動電話那端,他沙啞的聲音,便沒了法子,忍不住想過來看看他出了什麼事情。
“沈冬陽?”王曉凡尾隨著服務生進了包間,滿是落寞的眸子在包間門被推開的瞬間,盛滿了驚詫與不敢相信。
那原本建築溫馨古樸的雅舍裏,此時一片狼藉,地板上全是細碎的紙片,桌子上的杯具也已經東倒西歪,想是逛風過境後的場麵。
最重要的是呆坐在桌案前的沈冬陽。
此時的他,隻是微微垂著頭,墨黑色的發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楚他的神情,而他的手…………而他的雙手,一直在流血,那鮮紅的血,緩緩的流著,他的西裝上,地板上,已經有了大片的血漬,而他卻似乎是對此毫無所查。
“啊——!”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帶領王曉凡進來的服務員,很顯然,她也是才發現是現在這個情況,嚇得忍不住尖叫起來。
王曉凡被身邊的服務員尖叫的聲音喚回了神智,轉身看著服務員,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證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鎮靜的說道:“我是警察,這裏的事情由我負責,送些消毒止血的藥和醫用紗帶過來。”
許是那個服務員年紀小的緣故,便真的聽王曉凡的話,關上包間的門,哆哆嗦嗦的跑出去了。
服務員一走,王曉凡的氣勢就垮了下來,明亮的眸子滿是疼惜,幾步走到沈冬陽麵前,蹲下身子看著他的手,艱難的開口:“你又何必這樣對自己,沈冬陽,這幾天,你真的變了一個人,你還認識你自己嗎?”
沈冬陽變了,和她起初認識的那個從容不迫,溫暖隨和的沈冬陽相比,如今的沈冬陽,全身上下,透著濃重的悲傷與冷漠,真的是太槽糕了。
很快,那個小服務員便送來了一個小醫藥箱。
王曉凡拿出消毒水為沈冬陽手上的傷口消毒,一邊消毒,一邊觀察沈冬陽的反應,輕聲說著:“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耐一下,這麼深的傷口,怎麼不及時找人處理。”
她其實是想問怎麼弄的,可是一抬眼,看到桌教下麵破碎的玻璃杯子,便有了答案,其實她也不想問。
因為,她雖然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卻知道一定是和初雨晴有關……
所以她不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因為他為別的女人難過著,而她,要因此變得更加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