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失敗了!你們簡直是飯桶!你們幾百人竟然對付不了那還不到百人的他們,我養你們有什麼用!”一個臉戴暗紫色簡製麵具,身後披著暗紫色大鬥篷的中年男子對著跪在地上的一個黑衣蒙麵殺手大發雷霆。
“主人,屬下原本是可以抓住皇舞顏的,但是他身邊有一男子實在是太厲害了,屬下等實在是無能與其抗衡,這才撤了回來!”那黑衣蒙麵殺手急忙解釋道。原來這黑衣蒙麵殺手就是今天刺殺皇舞顏的那群黑衣蒙麵殺手的為首之人。
“什麼?!你們這麼多人竟然打不過常青那條老不死的狗,我養你們還有何用!?”被稱為主人的那個帶暗紫色麵具的中年男子一聽那黑衣蒙麵殺手的解釋火氣更大。
“不不不!主人,好像不是皇舞顏的隨從,是他們中途休息時皇舞顏從樹林裏帶來的,還與皇舞顏同坐一輛馬車。”黑衣蒙麵殺手知道他們的主人的手段,一旦他的主人真的發火,那他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什麼?他不是常青,那他會是……難道他是蔚伯冥!我問你,他的手上是不是拿著把銀劍?”帶暗紫色麵具的男人火氣稍稍平息,冷靜下來問道。
“正是!”黑衣蒙麵殺手一點不敢遲疑的回答道。
“果然是他!好你個璟焱,竟與老夫耍心眼!哼!老夫今天就讓你的心腹有去無回!”
這裏是哪裏?!
皇舞顏隻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全身輕飄飄的。他環顧四周,終於認出了這裏是公堂,主審官正高坐於堂上,坐在上位的有三人,一個是一白發老人,慈眉善目,不怒自威;其餘兩個都是十來歲的小男孩,二人眉宇間透露著稚氣與與眾不同的氣宇軒昂;堂下跪著一個男人,白色的囚服上因受刑而血跡斑斑,發冠淩亂,皇舞顏雖隻看到那男人的背影,但他還是認出了那男人正是他的爹爹。日複一日的噩夢再次重現,他知道這是在夢中,但他還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心痛。
突然,那個男人向公堂上的石柱上撞去,頓時,所有畫麵再那時完全定格,血染紅了整個世界,一個小女孩的哭聲替代了所有。
“不要啊!爹爹!”昏迷中的皇舞顏突然叫喊著。
在一旁守著的蔚伯冥嚇了一跳,擔憂的喚著皇舞顏:“舞顏!舞顏!你怎麼了?舞顏!”
“爹爹!!”皇舞顏突然直坐起身,睜大著漂亮的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如蓮般白皙光潔的額上滲著細細密密的汗珠,有的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舞顏!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蔚伯冥蹙著眉,手裏拿著白色的毛巾為皇舞顏輕拭著額角的汗水,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皇舞顏這個樣子,即使他們剛認識不久,但他見過的皇舞顏似乎是無所畏懼的。而此時此刻的他,竟被噩夢嚇醒了,這也讓蔚伯冥為他感到擔心。
皇舞顏漸漸平靜了下來,抬頭看著正在為自己拭汗的蔚伯冥,那顆不安的心也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安全感。蔚伯冥對上皇舞顏的眼神,頓時感到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像十年前公堂上的那個女孩的眼神一樣無助、茫然、受傷。蔚伯冥輕輕按在皇舞顏消瘦的肩上,安慰道:“好了!隻是做噩夢,不用怕!”
皇舞顏突然抓住了蔚伯冥正為他拭汗的手,緊緊的拽住他的袖口,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聲音顫抖著:“蔚大哥……”
蔚伯冥輕笑著反握住皇舞顏那雙柔軟無骨的手,安慰道:“不用怕,蔚大哥在這裏!你在休息一會吧!”
皇舞顏輕輕搖搖頭,放開了蔚伯冥那隻溫暖的手,抱膝坐著,將自己蜷起來以汲取一點點熱量,然後就一直沉默不語。蔚伯冥見皇舞顏這個樣子更不放心,但也不去吵他,隻是靜靜的坐在床邊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