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龜茲公主(下)(1 / 1)

段子清赤身泡在溫泉裏,額頭上擱著一塊熱熱的巾帕,雙目微闔,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不知泡了多久,段子清驟然睜眼,將巾帕擲入水中,隨著“嘩啦”水聲而過,段子清從隱藏在池中的台階上踏了上來。

“李福祿!”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傳龜茲公主耶律寧來罷。”

“是。”

一時,李福祿叫了兩個年輕力氣大的侍衛,將耶律寧押進養心殿,卻見——

段子清靠在明黃軟榻上,一頭青絲披散著,身著紅色寢衣,領口敞著,露出大片胸膛,皮膚極白,透出幾絲魅惑,微微上挑的嘴角,為那極其俊美的容顏增色許多。

李福祿,和二個侍衛退出。

此情此景,倒叫耶律寧掃了一眼便不敢再看,隻將目光越過段子清,冷冷道:“大晚上的叫我來這裏做什麼?我可沒興趣跟你玩兒。”

段子清拂衣起身,一步步逼近耶律寧,那耶律寧卻是渾身僵硬地一步步往後退,直要避開段子清。

卻是段子清嘴角勾起一點點邪邪的弧度,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朕要做什麼呢?”說著,竟是猛然伸手攬住了耶律寧的腰枝。

耶律寧早愣了,口裏也似舌頭打了結一般:“你……你……”

段子清一下子抬手捧住耶律寧小巧的臉蛋,竟是吻上了她鮮嫩欲滴的唇瓣兒。

耶律寧自幼習武,力氣自然是極大的,當下立即推開段子清,用力抹了抹嘴,死死咬著唇朝那段子清怒目而視。

段子清一理身上衣衫,高聲道:“李福祿!”

禦前大總管李福祿忙忙地推門進來,躬身道:“奴才在!”

“傳旨:龜茲公主耶律寧,深得朕心,封為順儀,號“灩”,賜居“翠竹軒”。另傳出消息,今夜,灩順儀侍寢。”

此話一出,耶律寧一時就惱羞成怒,指著段子清道:“你……你又要使什麼詭計!”

段子清也不答話,隻徑自出了門,往偏殿去。

素瀟宮

已是戌時,精美的飯菜仍舊擺在桌子上,卻是早已涼透了。

“娘娘……皇上寵幸了那個龜茲公主耶律寧……還、還封了灩順儀……”

敏修儀得到消息之後頓時就瘋了,一下子將桌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眼睛幾近猩紅,一滴滴的淚隨之滑下,口中怒吼道:“那個耶律寧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亡國女罷了!居然敢從本宮這裏把皇上截走……灩順儀……哼!”

紅妝連忙命人清走殘渣碎片,強顏歡笑勸道:“娘娘不要生氣了……”

話音未落,早已失去理智的敏修儀聽到這種逆耳的勸告,“啪”的一聲,揚手就扇了紅妝一個耳光,讓她清秀的臉蛋上浮現了明晃晃的手印子。

那紅妝咬了咬唇,取了一套尖銳的赤金紅寶護甲,為敏修儀戴上,跪下道:“娘娘若是生氣,隻管戴上護甲狠狠打奴婢的臉出氣,隻求娘娘不要再生氣,安心對付那些個狐媚子。”

敏修儀聽了,漸漸平複心情,欣慰地拉起紅妝,溫和笑道:“好丫頭……”

紅妝見自家主子回來,喜不自禁,忙令人拿了脂粉靶鏡之物來伺候敏修儀重新梳洗,待安置好,紅妝又上前為敏修儀挽袖卸飾,高舉沐盆跪在敏修儀跟前兒供她梳洗。

如此,主仆二人又謀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