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之上,煙雨蒙蒙,姚重華衣一身蓑衣,由樹皮粽葉製成的青蓑衣,在煙雨中淅瀝嘩啦的響,配著飛舞的長發,竟是一副俏模樣,夾雜著和煦之氣。
此時,姚重華正站在太湖邊船上,望著這一簾煙雨,望著那煙雨中若隱若現的小島,望著自己生活了六年的小島,而今卻要被迫離開,而且還是被降下的神諭趕出來,就這莫名其妙的趕出來了,正如當初六年前自己莫名其妙在這個小島上,被眾人稱為大公子,而自己卻毫無十一歲之前的記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太湖的小島上,也不知道是何人將他帶到這座島上,也許自己本身就出現在這座小島上,可自己在周邊部落了解情況來看,苗龍國好像因為自己而生,也是從六年前突然而興起,而實力之強讓人咋舌,不但能抵禦下周邊木族部落的攻擊與吞並,還能將周圍土地納為已用,可喜的是苗龍國似乎沒有並吞八方之心,才與周圍部落交好如初。
“唉,而今卻要離開了,我改何去何從。”姚重華歎息一聲,轉身離開消失於煙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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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湖小島的中央神殿前,此時苗龍部落中的人早以散去,高聳入雲的神諭簡沐浴在煙雨中,帶著藤木麵具的大祭司匍匐在神諭簡下聲淚俱泣,正在不斷地祈禱,不斷地懺悔,那晃若星辰的眸子裏充滿悲戚。
突然,身後響起嗒嗒混著泥水的腳步聲,大祭司停止了祈禱:“你來幹什麼?”大祭司不用想都知道是苗象來了。
“當然是來感謝大祭司的,謝謝大祭司沒戳穿我,謝謝大祭司的默許。”苗象對著大祭司微微一躬身,以示感謝。
“我想如果戳穿你,你也未必沒有辦法,這兩年你的動作雖隱秘,但是我未必察覺不出來,好了,現在如你的意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不要再來打擾我就是。”大祭司轉身向神殿行去。
苗象一個橫身攔住大祭司的去路,附耳悄聲道:“大祭司,別忘了我們現在在一條船,這已經是無法逃避的事實,我想以後打擾大祭司的地方多的是,還是勞煩大祭司多多照顧下我。”
“哼???,我可不受威脅,你大可以試試看。”大祭司一甩袖,怒目瞪著苗象,然後推開苗象行入神殿之中。
苗象莞爾一笑,摸了摸鼻子,自言道:“老不死的,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吧,咱們走著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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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苗龍部落放逐出來已有半個月之久了,姚重華一路出太湖,一直往西,沿著一個個部落流浪,不敢往深山中去,隻能在部落中流浪,夜宿其部落周圍的山林,日子雖清苦,倒也沒有生命什麼危險,在行走期間也不忘修煉水元訣,行程到也不快。
南陳乃是木族中數一數二的重鎮,東壓太湖,西連古田,古田是木族邊境城市,周圍聚集著幾十支大小部落,異常繁榮。
在南陳南十裏地的山林中,姚重華在一塊空曠的地上,打下十幾個樹樁,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圍在中間,再在樹樁的周圍挖了一排陷阱,陷阱邊堆了幾捆木材,姚重華從身上掏出火種扔入木材中,熊熊烈火在夜空中升起,一個簡單防獸裝置形成,這也是大荒人們應該掌握的技能,洪荒野獸懼怕火焰,所以在各部落中常常都是火焰點著,以消野獸的侵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