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打死他，拿石子砸他，沒用的二楞子。”在一間破敗的山洞前，一群矮小的小孩圍著比他們高半個頭枯瘦如柴的男孩，那男孩隻能蹲在地上默默地承受著擊打，麻木地承受。
“嗯？這裏是哪兒啊？”姚重華揉揉自己的後頸部，慢慢地睜開眼睛，掙紮著站起起來，打量漆黑地山洞，洞口射來強烈的光芒，令姚重華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過了片刻才適應起來。
破敗的山洞外，那高個子的男孩終於承受不住那凶猛的擊打，嘴角不斷地溢出鮮血，開始悶哼起來，聽到他的悶哼，那群小孩打的更歡了，不停地嚎叫，衝上去用腳，石頭使勁地砸。
那悶哼聲，嚎叫聲，擊打聲傳進姚重華的耳朵，姚重華快速跑出山洞，想向別人問清楚這裏是哪兒，那知出來一看，便看到一群在虐打一個高個子的男孩，那男孩已經被打皮膚滲出血液，嘴唇破裂，嘴裏鮮血直噴，卻沒絲毫還擊之意，竟有欺市霸行之意，心裏泛起不忍，不由大喝：“住手，為什麼要打他？”
“為什麼？你還是不是黑齒國的人？這事你最好別管，否則便是與他有牽連的人。”那群小孩連頭都沒抬一下，不由對他哄笑道。
“住手，什麼意思？這和我是不是黑齒國的人有什麼區別？。”姚重華不由大怒，衝過去一掌推開眾人。
那群小孩感受到那霸道的掌力，後退了幾步，一小孩怒道：“他是個雜種，身上完全沒有黑齒國的特征，身體不但長得高，而且???”那小孩突然指著自己黑色的牙齒：“牙齒也潔白，一點黑色也沒有，他不是我們黑齒國的人，他便是我們奴隸，我們擊打我們的奴隸，用不著你管。”
“哼，這事我管定了。”姚重華一把拉起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男孩，眼神淩厲地望著那群小孩。
“你???你???你不是黑齒國人，你是誰？說???”那群小孩已經注意到了姚重華白色的牙齒，一小孩怒指著他說道。
姚重華不語。
“殺死他。”一個少年舉起石塊向著姚重華砸來，幾個少年緊跟其後而至。
姚重華緊握拳頭，腳步一閃，姚重華已經閃進人群，幾個縱步，雙拳揮舞了幾下，將那幾個少年擊打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灰塵。
姚重華已是十五六歲，這些小孩哪裏是他的對手，那群少年捂著胸部痛苦地站起來，指著姚重華：“你等著，我們一定會稟報長老的，反正長老不喜歡外來人進入黑齒國的，哼???。”
望著那群少年絕塵而去、灰溜溜地離去的樣子，轉身對著那正顫巍巍的高個子說：“跟我走吧，他們還會過來找你的。”
高個子嘴角扯出一道難看地笑容，指著自己，嘴巴笨拙地張了幾下，吐出幾個別扭的話語：“你在跟我說話？”一看就知道很久未曾言語了，才會對話語如此生疏。
“當然，不然我在跟誰說話呢？這裏除了你，還有誰嗎？”姚重華望著他，笑道：“對了，我叫姚重華，你叫什麼？”
“我???我叫豎亥。”高個子用沾滿血汙的手摸著腦袋，回憶道，憨厚的樣子令人發笑。
姚重華仔細打量豎亥，發現豎亥的雙腿異常粗長，快占到身體的三分之二了，有點不成比例，顯得雙腿格外修長，雙腳赤裸，生了厚厚的繭，嘴角雖然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卻露出怯怯的表情，雙眼卻是空洞無神，任著鮮血沾滿衣服。
姚重華將他拉到小溪邊，指著水麵說：“洗洗吧，把身體的血汙洗幹淨，等會兒跟著我走吧！以後沒人能欺負你。”
豎亥臉上閃過一絲激動，眼睛裏激起一點火花，然後背著姚重華默默地將傷口擦拭起來，慢慢地清理。
“在那，他們在那，長老，他們在那，在那條溪邊。”十幾個黑齒壯士擁著一個老頭，老頭的眼睛細小，長得獐頭鼠目，幾個少年圍著老頭，指著遠處的小溪叫囂著。
姚重華沒有想過跑，也不能跑，因為豎亥滿身是傷，隻有讓他先跑，自己才能逃跑，於是冷眼看著黑齒國的人圍過來，一邊吩咐豎亥快點遠逃。
然而豎亥卻傻傻地站在那裏，雙腿無半點移動之意，任姚重華怎麼催促，也無動於衷，雙眼流露出哀傷之情。
姚重華見豎亥堅持不走，閃身來到他的身旁：“好吧，咱們一起並肩作戰。”
那長老吩咐來的人將姚重華兩人團團圍住，撫著小八撇的胡子，指著姚重華說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黑齒國猖狂。”
“聽好了，我乃龍族之人，難道你們想與龍族作對麼，你知道的，大海，乃是龍族的地盤，而你這小島黑齒國居大海中，作對的下場，就是覆滅。”姚重華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