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是不是我們被監視了?”豎亥見姚重華推開門進來,連忙用手把門帶上。
“看來我們果然被監視,就好像囚禁一樣,不論我們出去做什麼,後麵都有人跟著,跟著的人還不止一兩個,剛才我想試著出下王庭,竟然被攔住了,差點交上火。”姚重華將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心情略感沉重地道。
“這可如何是好?大哥,他們想幹什麼啊?”豎亥緊張地向姚重華詢問道。
姚重華沉思了一會兒:“我看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望著絲毫不著急趴在床上打盹的排排,不由生出莫名的氣,語帶諷刺的道:“我的排排小仙女,竟到了這般時候,還有時間睡覺,看來是有把握帶我們出去了!”
“不用著急,恩?有事晚上時候再說,現在天這般亮也不是逃脫的好時候啊,睡一睡吧,養好精神。”排排邊打哈欠邊換了一個睡姿,繼續睡覺。
“??????”姚重華望著蜷縮在床上繼續睡覺的排排就一陣無語,也隻得好好想其他辦法,總不能坐以待斃。
??????
在黑齒王殿東去十裏多有一處毗鄰東海的懸崖,懸崖環繞的卻是一個看過去漆黑不見絲毫亮光的隧洞,自上而下隻露一人寬的縫隙連通東海,懸崖上怪石嶙峋,寸草不生,隧洞高千仞,寬幾十餘丈,擊石下落不見回聲,站在懸崖上向下望去,隻能看清十丈地,底下漆黑無比,雲霧彌漫。
原本在隧洞岩壁上寸草不生,而今岩壁上卻生長著各種蕨類苔蘚植物,蔓藤肆意生長,爬滿了各種毒蛇,不停地吞吐著蛇信,在黑暗中爬行。每次潮汐漲落時,隧洞裏都傳出呼呼嚎,每逢午夜那光怪流離的聲音傳遍十餘裏,陰森無比,黑齒族人都不敢靠近。
而近些年黑齒國都派重兵駐紮在靠近懸崖五裏處,不準尋常百姓靠近探究,不知是為何。
晚霞片片紅,已日落西山時,萬道霞光從一人寬的窄縫打入隧洞,在岩壁上留下一尺紅痕。
而就在日落西山暮時,誰也想不到在隧洞底部傳出來張狂的笑聲:“哈哈???看到了嗎?再過兩天,紫河轉生丹就要煉成了,被夷羿射殺於凶水之上的九嬰將要在我手上複活了?到時候這四海、這天下就是我的了!哈哈???”
在隧洞的底部竟是一個深潭,深潭四周竟有像巨蛇蜷縮的石壁,溝壑分明,如巨大圓柱鑲在牆壁中似的,那溝壑中竟布滿紅絲,咚咚有著血脈跳動的痕跡,潭四周布滿黃色燈籠,昏黃的光芒將深潭照得白如晝日。
在冷冽的深潭中央有一顆巨石,上麵聳立一個木房子,緊鎖的房門前站著的竟是帶著紫色藤蔓麵具的人,正抬頭望著深潭的上空,張狂地笑著。
在深潭的上方竟懸著閃爍著血色光芒的珠子,一把火焰環繞的劍正插在血珠的中央,血珠四周布滿如藤蔓般的血管,懸在半空中,向血珠輸送著血液,而血珠咕嚕咕嚕不停地吮吸著,想必那就是紫河轉生丹了。
“那又怎樣?就算你能將九嬰複活,你能讓它為你所用嗎?別忘記了當初九嬰出世、禦水火橫掃大荒,九頭九命,斷而又長,生生不息,如果不是夷羿憑借強大本事同發九箭,一息之間便貫穿九嬰九頭,才將它殺死,可見它凶悍至極,別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那小木屋緩緩地傳出來,絲毫不留情麵。
那帶紫藤蔓麵具人未料到屋子的人會跟他說話,眼中閃過詫異的光芒,轉身推開小木屋的房門。
隻見一個女子坐在軒窗前,對銅鏡輕輕地梳著發髻,鏡子中的人閑靜如姣花照水,行動似弱柳扶風,體態萬千,分明就是一弱質美女子,奇怪的是那女子柔弱的皓腕竟戴著玄鐵打造的手銬,而那女子卻絲毫不介意手銬的繁瑣,嫻靜的梳著自己的發髻,見有推門聲音,便放下那木質的梳子,拿起放在桌上的利刃,緩緩地轉過身來。
帶著紫色藤蔓麵具人望著女子,眼睛露出深情而又帶幾番迷戀的神色,而女子麵色平靜,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
“還好嗎?在這裏還住的習慣嗎?”許久,男子才出聲輕輕地問候。
“你若覺得心中有愧,便放我出去,否則不必在這故作問候。”女子慢慢地站起來,雙足竟然也戴著鎖銬,隨著女子的步伐哢哢直響。
“難道你還不能忘記他?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他?”男子察覺到自己過於激動,平複了心情:“對,我心中是有愧於你,但是我這都是為了將你留在身邊啊!。”
“你哪一點也比不上他,而且我們???”女子毫不留情地回答,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歎了一口氣,隻說了一句:“我們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我會證明我比他強的,剛才你不是說我無法收服九嬰,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收服九嬰的方法。”那帶紫藤蔓麵具的男子有點氣急敗壞,雙手打出一道真氣將女子包裹,右手一收便將女子提到身前,走到門前,右腿一提一頓地,喝道:“海龍馬,解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