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什麼能神識傳念之類的道具嗎?沒有。
好吧。而且他也不好跟宮野誌保咬耳朵,他怕他靠得太近明天就被琴酒那個喜怒無常的家夥剁了。他還等著這位白頭發的頂頭上司帶他出去呢,哪敢得罪啊。
隻有等哪一天,他真的得到琴酒或者朗姆更或者傳說中那位大人的信任,那他的好日子才算真的來了。因為他發現琴酒這家夥對他認為絕對忠誠的人有十足的耐心,不然單單伏特加出的那些錯誤,琴酒早就該懷疑大下巴是叛徒,並且把他斃了。
怎麼能容忍他那麼多年?
不過蒲濤換個角度想想,這樣的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伏特加真的是臥底呢?
他老是犯錯,老是暴露行蹤,傳遞出情報的同時,又一次次通過殺死不中用的同伴或其他人得到組織的原諒和信任。最傻說不定是最精的,最忠的說不定就是最奸的。埋得最深的釘子往往就是最不讓人重視的那個。
隻是事實如果真的如此,就不知道琴酒那家夥會作何感想了。真·被全世界針對。又想到自己也算目的不純的那一派,蒲濤灑然一笑。
這世界就是這樣,因利而聚自然也會因利而散。酒、色、財、氣皆可使人動搖,如果他弄清楚琴酒真正忠於的是什麼,那把這位大哥拉下水應該也不是難事。
蒲濤隱隱覺得琴酒這人並不隻是忠於組織那麼簡單。他行事乖張、桀驁不馴,對組織裏的任何人都不屑一顧,這其中包括朗姆,雖然朗姆是他的頂頭上司,但他對這個變色龍一樣的家夥亦頗有微詞。
也就是說,他從未真正將誰放在眼裏,除了那位先生。
琴酒提起那位先生的場合不多,但每次提起都是恭敬之至,這和他對待其他人的態度完全不同。
如果能明白產生區別的個中緣由,那籠絡琴酒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想到這裏蒲濤又不自覺嗤笑自己癡心妄想了。憑他現在的地位,要見到那位先生可還早著呢。
有些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他現在需要做的是繼續努力工作,取得那兩個家夥的信任,而後早日獨當一麵。
要從暴力組織借勢,當先從小幹部幹起。
而這他這段時間的努力也逐漸見了一些成效。琴酒和伏特加經常帶他出去,參與黑衣組織與某些金融機構、商界大拿的交易。所以蒲濤隱隱有預感,再過一段時間,他說不定就能離開實驗室了。
臨門一腳。少年當然毫不吝嗇地將意圖和欲求都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十分明了,琴酒心裏清如明鏡,他當然知道這小子想幹嘛,卻一直壓著不提,故意折磨蒲濤的耐心。
這個經驗老道的殺手似乎想看看這個自願加入組織的新人所謂的忠心到底有多少?他不會在身邊放一個不可掌控的隱患,又因為叛徒殺手那與生俱來的懷疑一切的秉性,他絲絲入扣的試探,在被試者眼裏就變得異常煎熬。
要得到琴酒的認可是非常不易的。
所以直到站在朗姆的專屬辦公室裏聽著兩位大佬就他的歸屬問題談話,蒲濤都沒有長出一口氣。他怕琴酒那個疑心病極重的家夥一個不對勁,轉身就把他boom了。
今天一副少年人打扮的朗姆似乎對琴酒的彙報內容還算滿意。知道蒲濤的訴求後,他唇角上揚,饒有興趣地看向門邊的忠犬。
“所以,瓦爾萊特,你準備好了嗎?”
嗯哼?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出於對這位神秘boss的尊敬,蒲濤還是微微一躬身,捏緊拳頭,一步一頓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