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好久,兩人才從高地向回走,因為雪變得更厚了,而且冷風一吹,地麵有些結冰,變得更加的容易滑倒,夏莫雪滑了好幾個趔趄,幸好身旁的任展風都及時扶住了她。
回到車上,夏莫雪便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還給了任展風。
車裏的暖氣打的很足,任展風將大衣放到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一份包裝好的禮物遞給夏莫雪。
“生日禮物,打開看看。”
“恩?”夏莫雪接過那精小的禮物盒,緩緩的拆開來看,是一枚銀色環狀的胸針。
雖然不比嚴天送的項鏈貴重,但是這枚胸針設計精巧,也是名家手筆,而且還是夏莫雪很喜歡的簡單大方的風格,一眼看上去,便很喜歡。
“很漂亮,謝謝。”
“你喜歡就好。”說完任展風便啟動車子,向回倒去。
沿著夏莫雪指的路線走過一段路程,任展風像想起什麼似得,突然問道:“對了,那天你怎麼會和陸航去舞會?”
想起那天看到一起入場的兩人,任展風都有些不解。
沒想到任展風會突然問起這個,不過,她和陸航之間本來也就隻是合作夥伴外加朋友的關係,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那天不過缺個舞伴而已,再加上雜誌社和他有些合作,所以有些接觸,正好碰到一起了。”
話說出口,夏莫雪覺得似乎解釋的有些多了。
畢竟,這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任展風聞言,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說道:“陸航,不是個簡單的人,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
這話一聽,夏莫雪倒有點惱了,他任展風是自己什麼人,竟然連自己的朋友圈也要管,而且就自己觀察而言,陸航隻怕和俞靜有一些關係,難道他就那樣緊張有關於俞靜的任何事。
雖然那天,任展風也向夏莫雪解釋過,他和俞靜隻是朋友,可是他一向冷情冷性,有那麼一個要好的女性朋友,夏莫雪不禁有些微微的吃醋。
但是萌生這樣的醋意後,她又開始覺得自己現在憑什麼去管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麼關係,又憑什麼去吃這種莫名的醋。
“我的事,我自然有分寸,不必你操心。”剛剛一起看雪的那種淡淡的溫馨感覺突然消失,兩人又回到了針鋒相對的模樣。
任展風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但是他還是接著說道,“我知道我的話,你聽不進去,但是那個人你必須遠離。”
像是命令的口吻,夏莫雪很是討厭任展風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於是薄怒道,“任展風,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我有交朋友的自由,而且在我看來,陸航並不是那種處心積慮的人。你說他不簡單,那你何曾簡單過!”
從巴黎認識到相戀,包括現在重逢,夏莫雪總感覺自己所看到的他,隻是他的一麵而已。他似乎有著十分複雜的多麵性,讓她總是感覺那樣的不真切。
甚至,有時候,覺得他們之間的幸福,也不過是稍縱即逝的片刻罷了。
從他的突然離開,夏莫雪突然就明白了平日裏那突然爆發的擔憂,終於成了真。
回國後,不過是短短三年的時間,他便是在A城傳媒界占有首要地位的博亞集團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