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展風一消失就是一個多星期,這一個多星期對於夏莫雪而言,就像一個世紀那麼長,每天她都努力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想他。
可是一到夜深人靜,沒有工作的束縛,沒有強壓下的生活節奏,甚至是每每走到家的樓下,抬頭看到任展風房間一直暗著的時候,她都覺得難過。
這一天,下班有點早,她突然不想回去,掉轉車頭,直接開向安淺的酒吧。
還沒停車,遠遠的就看到酒吧門口,有一個穿著流裏流氣的男人在和安淺拉拉扯扯,安淺皺著眉頭,似乎很是厭惡。
夏莫雪一驚,迅速的停好車,快步走了過去。
那個男人嘴裏的話很是難聽,他像是喝了許多酒,腳步有些不穩,可是拽著安淺的手卻是青筋暴起。
他們的對話陸陸續續傳進夏莫雪的耳朵。
“夠了,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安淺想要掙脫他的手,卻被箍的緊緊,怎麼也掙脫不開。
那男人似乎也怒了,帶著酒氣的話難聽極了,“哦?是嗎?咱們的關係是你這樣一句話就撇的清的嗎?臭丫頭,現在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訴你,供我是你該做的,少給我廢話,快拿錢來!”
說著他便將安淺向酒吧裏拽去。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安淺終於掙開了那隻惡心的手,她的眼裏已經泛著淚光,卻倔強的不肯掉落下來,“我沒錢!”
“沒錢?臭丫頭,你開這麼大的酒吧,生意這麼好,會沒有錢?”那個男人惡狠狠的指著安淺的鼻尖,“我告訴你,別說你今天有錢,沒錢你也得給老子弄去。爸媽養你這麼大,你是怎麼做女兒的,沒錢你就去賣啊。”
突然,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男人嘴裏惡心的話,他似乎沒有想到眼前的安淺會突然打自己耳光,捂著發痛的臉,眼裏盡是不可置信。
反應過來的他麵容變得更加猙獰,“他媽的,你敢打老子!”
說完便揚起手想要去打安淺,夏莫雪心中一急,加快了步伐。
猛地推開要來打安淺的男人,夏莫雪雙目裏盡是冰冷,她將安淺拉到身後,怒瞪著麵前因為腳步踉蹌跌在一旁的男人。
有時候,不得不說,夏莫雪和任展風確實很想象,亦或是說,他們兩個人,身上總有一種讓人敬畏的感覺。
就像此刻夏莫雪冰冷的目光,像是可以刺傷別人的利刃,讓對手有那麼一刻油然生畏。
所以,即使那人麵目凶煞,也在看到夏莫雪的眼神時,心中一縮。
但是對方見她是個女人,很快便又有了膽子,好不容易站起身來,他斜眼看著夏莫雪,隻是內心卻還是有些畏懼,“臭娘們,你敢推我!”
“你嘴巴放幹淨點!”夏莫雪一點也沒有畏懼,隻是依舊冷眼看著那人,“我警告你,最好現在離開,不然我報警了。”說完夏莫雪便拿出手機,按了110,手指停留在接通鍵上。
“莫雪,”誰知一旁的安淺卻突然按住夏莫雪的手,一臉哀求,“別報警。”
“安淺!”夏莫雪不解,隻得又急又氣的看著她。
而那男人本來還害怕夏莫雪會真的報警,這麼一聽,他便囂張起來,“你報警啊,我倒要看看警察用什麼罪名來抓我。”
說著還蠻橫的向夏莫雪靠去,“來呀,叫警察來抓我。”
夏莫雪厭惡的抬手去擋,可是一個女人怎麼能夠擋住男人的力氣,她隻好拉著安淺一步步向後退去。
眼見就要無路可退,夏莫雪看了眼身後的安淺,複又看向一步步走近她們的那男人,眼神越發冷了,她的手緊緊握成拳,似乎下一秒就會一拳打在麵前那張猥瑣猙獰的麵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