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笑,夏莫雪眼神驀地變冷,就連嘴角的微笑也變成冷笑,“黃記者玩笑了,我與嚴氏集團的嚴總,本來就沒什麼關係,如果非要扯上些什麼關係,那也僅僅是普通朋友而已,我想作為一個普通朋友,他沒有必要來向我彙報他的行蹤,而我也更沒有那個義務了解他的行蹤。”
不知為何,黃亞安看到那樣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凜,莫名的竟有幾分畏懼,仿若那坐在位子上的不是他今天要挖掘內幕的目標,而是一個不可侵犯的神女,那樣的高高在上,冷漠神聖,不可褻瀆。
一時間,他竟忘了接話,隻是他不問,還有別人在場,今天來的記者可都不是善罷甘休的角色。
“普通朋友?夏主編在開玩笑嗎?如果隻是普通朋友,那麼為什麼在嚴總的婚禮上他偏偏為了你逃婚,而且你們之間還有那樣深情的擁抱,這些種種,是作為普通朋友會發生的嗎?真沒想到夏主編現在為了保全自己,竟然和嚴總撇的幹幹淨淨,不知道嚴總看到了這些聽到了這些,會作何感想。”那記者的口氣帶著明顯的不屑和鄙夷。
聞言,夏莫雪也不惱,隻是轉而挑眉反問道:“一個擁抱能證明什麼呢?西方禮儀裏,擁抱是最常見的問候方式,即使現在是在國內,朋友之間的擁抱也很常見。而且,大家也可以在照片裏看到,我和嚴天是在一片墓地裏,而那個公墓正好是安葬他哥哥嚴風的地方,他觸景傷情,作為朋友,以一個擁抱來安慰一下他,又有什麼呢?”
這些話,不是公關部給夏莫雪打好的腹稿,確實是她自己的真心話,她打心眼裏也就沒感覺到這有什麼,一個擁抱而已,現在竟然變成了別人攻擊自己的話柄。
“如果這個擁抱不能證明什麼,那麼夏主編能否解釋一下,為什麼在場那麼多普通朋友,嚴總為什麼偏偏選擇你,拉著你從婚禮現場逃走呢?”那個記者顯然沒有準備這麼輕易放過任何一絲可以挖掘到更深新聞的破綻。
“這個,我不覺得你應該來問我,事實上,我也很困惑。”
夏莫雪沒準備將自己和嚴天的過去說出來,那是他們之間最美好的回憶,即使現在已經不可能在一起,她也不願去挖掘起那段最為青澀單純的初戀時光。
而這些,她也不願將其作為解釋的工具。
清者自清,她雖然決定召開記者發布會,但是也有底線。
她隻是要出來告訴大家,她沒有沉默,而是不願爭辯。
流言或許模棱兩可,但是事實卻並非那樣。
她那樣從容淡定的麵對台下的一切尖銳問題,如同泰山壓頂卻依舊麵不改色,不得不說,這樣的淡靜,突然讓台下的記者發現自己毫無可問,甚至似乎有種魔力讓他們相信台上的這個女人是無辜的。
他們甚至有些自慚形愧,要這樣氣勢洶洶的逼問一個如此淡靜典雅的女子。
幾輪問題下來,夏莫雪都一一淡定的應答著,她沒有看一眼公關部準備的稿子,她的話句句發自內心,都是最為真實的回答,正因為真實,所以毫無破綻,一時間,台下都安靜了下來,也沒有記者再舉手提問。
身旁的林凡幾人也微微跟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