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活了一千多年,但天鼎的好奇心卻是絲毫不減,因為在天鼎看來,好奇心是獲得機遇的必要條件。
此時有熱鬧可看,天鼎自然沒有不看的道理。
輕鬆的擠入人群當中,天鼎很快便明白了引起喧鬧的原因。
原來,竟是有人慘死於街頭,難怪會引來不少人圍觀了。
被人群圍著的,是一具幹枯的屍體,表麵看不到任何傷口,周圍也沒有一絲血跡,但屍體體內血液卻流了個幹淨,這才導致屍體成了一具幹屍。
可從屍體的皮膚來看,這人顯然死了不久,一股詭異的氣氛彌漫開來,看到這屍體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似乎是秘術……”人群中有見多識廣之人,在觀察屍體一陣後,開口道。
“確實,好像是失傳已久的嗜血術。”有人接口道。
“在我們血皇王國,不可能有人掌握此等凶術!”
“莫非是外來人?”
人群議論紛紛,天鼎卻早已走出好遠,此時的他,神色緊張,目光警惕,隻因在人群之中時,天鼎明顯感受到,有人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他的身上,讓他心中難安。
“莫非被當年的敵人發現了?”天鼎心中想著,一邊匆匆走上另一條街道,刻意往人多的地方前去。
仔細思索一陣後,天鼎打消了之前的猜測,若真是當年的敵人,怕是毫無顧忌,早已當場將他斬殺了。畢竟在當年之人看來,如今的天鼎,不過是一個尋常人,本著寧錯殺不放過的心態,也斷然不會給他逃走的機會。
如若不是當年的敵人,那便一定是天鼎如今這具軀體引來的麻煩了。也許,這具軀體生前身份特殊,否則又怎麼會死在人跡罕至的血林之中?
隻怪天鼎的命魂沒有在這具軀體身死的第一時間趕到,否則倒是可能見到凶手,從而推斷出這具身體原來的身份了。
如今的天鼎,隻希望他這副身軀,不要給他惹來什麼大麻煩才好。畢竟,天鼎一心隻想著低調做人,可不想因為這具身體而惹上什麼麻煩,導致他過早的暴露身份。
“罷了,考慮太多也沒什麼用,誰讓我當初沒有仔細研究奪舍之術呢……如今這身體我也擺脫不了,不管有什麼麻煩,躲也躲不掉的,順其自然吧。”
天鼎本就灑脫,如今想太多也是無用,便不再去想,而是著眼當下,先混口飯吃再說。
誰知,還沒等天鼎走出多遠,一道身影便突兀的出現在天鼎麵前,險些將天鼎如今僅剩的命魂驚出體外。
“殿下!”這人影剛一出現,便直接單膝跪地,向天鼎抱拳行禮,無論語態動作,皆都恭敬無比。
“殿下?”天鼎頓時蒙了,眼前的情況實在出乎天鼎預料,讓天鼎感到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他怎麼就成了別人口中的“殿下”了?
短時間的蒙圈之後,天鼎終於恍然,一切,怕是與他如今所占據的身體有關。
天鼎倒是沒想到,他的這具身體,來頭似乎不小呢。
想通這一切之後,天鼎這才有時間細細打量起身前之人來。
隻見此人一身黑衣,頭戴鬥笠,並以麵巾遮麵,此時微垂著腦袋,倒是看不到他的眼眸。除了這身裝扮之外,此人並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天鼎一時也無法從其裝扮判斷出此人身份。
來人見天鼎遲遲沒有回應,不由疑惑的抬起頭來,卻見天鼎滿臉好奇的打量著他,不禁疑惑道:“殿下,您怎麼了?”
天鼎怔了一怔,眼珠一轉,已經想好措辭,當下便回道:“我並不認識你,你為何叫我殿下?”
來人目光一變,帶著困惑與不安,恭恭敬敬的說道:“屬下秘武,此次殿下外出,屬下一直負責維護殿下周全,卻不想遭遇奸賊所害,與殿下走失,莫非殿下您都不記得了嗎?”
天鼎綜合了腦海中殘存的一些記憶後,已經大致有了判斷,卻仍故作疑惑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腦海裏對你所言倒是有些印象,可卻記不太清了,甚至連我自己的名字,我都完全忘記了。”
秘武聞言,目光中頓時充滿了怒意:“殿下,您究竟遭遇了什麼?”
天鼎無奈道:“我也不曉得,我醒來時就已經這樣了。”
頓了一頓後,天鼎像是突然想到似的,猛地一拍手掌,道:“對了,我剛醒來時,是被埋在土裏的。”
秘武顯然足夠聰明,很快便從天鼎的話語中做出判斷:“看來,殿下您是被宵小所害,他們以為你已死,便將你埋了起來,卻不想殿下福大命大,僅僅是失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