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之外的獨孤閣,周圍早已已彙集了眾多殺手。
這些殺手雙眼無神,正是中了嗜夢草之毒的傀儡。
截止到今日清晨,北麵獨孤閣的傀儡均已集結完畢。
此刻,在閣主殿內,柏慍正閉目小憩。
忽然,一隻信鴿飛入閣主殿中,信鴿在見到柏慍後,又乖巧地停靠在了他的手邊,“咕咕咕”地連叫了三聲。
柏慍緩慢地睜開了雙眼。
帶他調整了坐姿,才抽出了信鴿腿邊的小竹筒,又將竹筒裏的飛信取出。
在柏慍看完信件的下一刻,他一掌震碎了桌上的雕龍白玉鎮紙。
“掌門,發生何事?”謝玄尋聲進殿。
柏慍甩了一甩衣袖,低頭瞧了瞧自己肩部的劍傷,才道:“哼!這個君子不器,我真是小看他了!”
“掌門息怒,這君子不器再如何厲害,不還是成了您的提線木偶?”
“若真的隻是本座的提線木偶,那就好辦了。”柏慍閉了閉眼,又道:“君子不器當初奉我之命,前往北麵收服獨孤閣各大勢力。可實際上,他卻暗中謀劃又與淮陰子勾結,就是想要致我於死地。”
謝玄眉心微皺,思忖片刻後才小聲詢問:“掌門,可是有了什麼消息……”
還未等謝玄說完,柏慍便打斷了他,憤然說道:“君子不器給葛生留下了一些訊息,具體內容我並不清楚,但我怕會打亂我的計劃!”
“掌門,天時地利人和您都悉數占盡,區區一個君子不器,又能有什麼水花?”謝玄恭敬地說。
“一個君子不器,一個淮陰子,現在再加上一個葛生,本座不得不防啊……”柏慍看了信鴿一眼,道:“你覺得這些人是溫順的鴿子,但他們一轉身,便能化作撕人的獵豹,給你致命一擊!”
謝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才道:“掌門,如今,您口中的獵豹隻剩下一人,之前君子不器與淮陰子聯手都不能至您於死地,更何況是武功平平的葛生?小聰明誰不會使,可隻說武功,這世上又有誰能打得過您?”
柏慍眉頭微皺,道:“本座原本也這麼想。可是,數日以來,獨孤閣的傀儡均從北麵而來。唯獨南麵的傀儡,本座卻一個也未曾見到!”
“許是南麵多山,以至於傀儡行路受阻?”
“不像。”柏慍搖了搖頭,道:“本座在想,這是否是淮陰子搗的鬼……”
“或許是南麵中毒的殺手在毒發前便全數自殺了?”
“不會,因為本座還能隱約感覺到這群傀儡的氣息,若他們自殺而亡,那這些傀儡的氣息也會隨之消失。”
“所以掌門才才這樣懷疑?”
“哼,若君子不器能給葛生留下訊息,淮陰子如此精明,又怎麼可能不留後招?”柏慍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
謝玄聽罷,沒有說話,但他分明覺得身後一陣涼意,令謝玄瑟瑟發抖了起來。
可隨後,柏慍話音一轉,笑道:“不過,這萬刀堂裏的人心,隻怕不齊。”
忽然,柏慍一掌震向了殿外樹上的候鳥。
候鳥還未來得及叫喚,便一聲不響地掉落在了地上。
此鳥五髒六腑皆被震得粉碎!
“掌門的意思是?”謝玄看著候鳥,說得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