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男人剛說完,楚心蕾就看見薛子軒十分不屑的勾起唇角,邪惡的笑容無限擴展:“他的女人?不好意思,昨天已經易主了。李瑞,記得告訴他,想要這個女人。有種就來找我。隨時奉陪!”

然後便不等那邊反應直直的將電話給掛了,看著楚心蕾無動於衷的眼神。薛子軒對著後視鏡邪魅的一笑道:“你這條賤命是我薛子軒的,任何人想要你,打敗我。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車子緩緩啟動引擎。楚心蕾一顆心冰涼無比。

如果這句話是在兩個相戀的人嘴裏說出來,或許還會感動不已。可是從一個仇人嘴裏說出來,就越說明他的恨,楚心蕾垂下眼眸,她真的低估了薛子軒對猴子竟然看得那麼重。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報複她。

她就更不能讓薛子軒知道殺猴子的漠北了,不然以薛子軒這頭牛脾氣,絕對會與漠北不死不休的。那個唯一對自己好的男人,她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至於她,算了,反正也是賤命一條。誰拿去都無所謂。

楚心蕾眸子裏盛滿了憂傷,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建築物有一瞬間的恍然如夢。

就在前幾天,她還未從那個地獄般的魂族跑出來的時候,沒想到又跌進了另一個狼窩。雙手緊握成拳,楚心蕾想到如果不是那一次,她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如果不是那個毒蠍心腸的女人,她又怎麼會!怎麼會!

恨恨的咬著牙。那時她才五歲,在別人還在父母懷中撒嬌的時候,她就一個人會做飯,會洗衣服,會做家務。那個她不屑叫一聲母親的女人雖不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但也比那高貴不了多少,她的身邊總是來往著各種高層的男人,甚至連她是誰的女兒,那個女人都不知道。

即使天天過著一個人的日子,她也沒有絲毫的怨言。那個女人早已忘記她還有一個五歲的女兒,有時候一個月會來一次,扔下一點錢又離開,有時一年才會回來一次,她早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學會獨立更生。在外麵撿垃圾賣了一點錢,還有些好心人捐贈才讓她得以溫飽。

本以為日子就會這樣下去,沒想到這個女人卻又忽然回來。然後不由分說的將她帶到魂族,更為驚訝的是那個看起來十分有錢的魂族首領竟然會將她收為義女。她以為她的好日子要來了,沒想到是直接跌入地獄。花姐的女兒十分嬌貴,對她不是打便是罵。

她一開始反駁,會告訴花姐,會哭會鬧。後來花姐一開始還會哄哄,後來不耐煩了直接吼道:“老子買你回來就是給我女兒買的玩具!滾!”

從那以後,她不再哭,不再鬧。任憑那個驕縱的大小姐對自己拳打相向。無數次陷害自己,她已經木然了,她拚命的吸收各種知識。為的就是有一天讓這些曾經欺辱自己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可現在,她發現她還是愣了一點。

原本這次任務她還以為可以有翻身之日,可以在外發展勢力絆倒魂族,沒想到第一個任務不但被人毀了情欲,吃幹抹淨。就連臉都給毀了。

楚心蕾眼中淚光閃爍,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