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折騰了幾天,沒有一次睡過好覺,也許是薛子軒身上傳來的溫暖太過醉人,總之,楚心蕾沒到幾分鍾就睡著了。她這幾天真的很累,各種打擊讓她身心疲憊。

明明是一個恨得要死的人,卻破天荒的給了她一種安全感。讓她褪去所有的防備,在他麵前猶如孩童般甜甜的睡了過去。

如果,薛子軒想動手要了楚心蕾的命。真的,隻需要一刀。旁邊這個女人便會香消玉殞。可薛子軒聽到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時,隻是好笑的抽了抽嘴角。便借著月色打量著睡去的女人。

淩亂的發絲緊貼著她的臉頰,白皙的臉色暈開著紅暈。左臉上的刀疤太過駭人。

薛子軒眼中滑過一絲異樣的眼神,修長的手對著那條看起來猙獰的刀疤上撫去。一個女人臉上帶著這麼長的刀疤,她心裏對他 應該是恨之入骨了吧?

薛子軒壓下心底異樣的感覺,鬆開手。微微歎了口氣,

隻可惜這個女人殺了他最好的兄弟,他即使愛她也不會放過她,更何況他還沒有愛上她。

沉沉的月色,雨不住的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淩晨四點,薛子軒帶著楚心蕾開車往私人基地過去。路上,盡管楚心蕾有很多疑惑,卻也隻是沉默的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建築物,說不清什麼樣的感覺,腦子裏亂糟糟的。當她今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緊緊抱著那個男人的時候她腦子裏就亂哄哄的。

唯一知道的便是,這個男人要帶她去做任務。特種兵的任務?那是什麼?

身為殺手,她知道的任務概念便是殺人,給你一個任務目標,在有限的時間類,力求完美沒有絲毫破綻的殺掉那個人,這個任務便成功。失敗,便是她死。

她早就知道這個理論,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早在薛子軒露出真麵目,擁有比她還強的實力時,她便知道其實自己已經是半條命在生死邊緣上了,現在苟延殘喘的活著不過是薛子軒並不想讓她輕易死去。

而她也舍不得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

她也有在乎的人,那個冷的像冰塊卻對他很好的男人,漠北,那個一臉倔強又陽光的男孩弟弟,旭陽,這兩個人存在她的生命裏,讓她在薛子軒的折磨下苟延殘喘隻為有一天在見到這兩個人。安了心。

薛子軒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楚心蕾,調侃道:“這次任務,隻要你稍微不留神,你便會沒命。”

楚心蕾聽到薛子軒那略帶嘲諷的聲音不在意的一笑,從被送到魂族那年,她每天都是在玩命。

薛子軒邪魅的勾起唇角,淡笑道:“如果你死了,我會讓整個魂族還有你那才九歲的弟弟給你陪葬。不用感謝我。”

楚心蕾僵硬在一旁,半響沉默。心裏卻幾秒的時間將薛子軒全家都給問候了一遍。見過哪個男人有他這樣無恥的?咬著牙齒恨恨的瞥了一眼薛子軒,見到他嘴角的那抹笑意。楚心蕾燃燒著無名的怒火。

車子很快便到了一處私密的廢宅地區。

隱隱看出這裏以前是一個大工廠,隻是地勢隱秘。而且十分破落不堪屬於危樓係列。這是,楚心蕾才有些緊張起來。她明顯感覺到車子使進去的一霎那。

無數把槍頭對準了她。

手溢出薄薄的細汗,從旁邊一手抓過薛子軒給她配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