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和尚堆裏也有敗類!”徐誌國氣得罵了一句。
張嘯天微微一笑,說:“和尚堆裏的敗類也不算少啊……”
當天,張嘯天就把有關釋明光的材料發往京城,等待著進一步的調查。張嘯天知道陳雅之所以對男人有種古怪的態度,這與她幼年的陰影有關。沒準可以借助這件事,讓陳雅恢複正常。同時,他一回想起療養院裏的燕燕,心裏不免產生恐懼。多年以前,陳雅要不是借助身後的強大背景,沒準也會被那位教官……
結果,他不敢想下去。張嘯天真慶幸陳雅可以安然無恙。
幾天以後,三通集團的案子基本定性,正在等待著檢方的起訴。可就在還沒有宣判的時候,京城風起雲湧,仿佛在一夜之間,賈家就倒下了。曾經那些為賈家充當保護傘的已經退了休的大佬們也集體失聲。
這個結果讓楊校農十分的振驚,盡管他多方聯係,但都於事無補。家中的長輩更是勸他保護好自己,不要牽扯其中。直到現在,楊校農終於明白,劉派已經動手了,一出手就十分突然的拿下了楊家的左膀右臂。整個楊姓係統都受到了重創。張嘯天借助三通集團一案對賈家進行洗牌一事,在京城的公子哥裏傳得沸沸揚揚,他這位很多人都沒見過的“太子哥”更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三通集團已經任命楊校農為集團董事長兼總裁,他正式出山,出山後他以三通集團董事長的名義主動拜訪了遼河市的一些權要,現任的、退休的幹部他幾乎都看望了一遍,自然不會去看望張嘯天。遼河市對楊校農的背景有些了解的老幹部們都清楚,遼河市正麵臨著一次變天。
朱天澤重拾自信,努力忘記自己丟人的一幕,可是有關他的傳言已經傳得漫天飛了。據傳三通集團前任董事長賈政興在被抓前的幾分鍾內曾經接到過朱書記的電話,朱書記在電話裏為他通風報信。
傳言越傳越真,也越來越增加了一些細節,幾天下來,隻有朱天澤埋在鼓裏,他並不知道市委市府兩院裏的下屬們現在都用一種另類的眼睛注視著他。要不是這天楊校農點破,他仍然不知情。
楊校農是來到他的辦公室進行拜訪的,象征性地聊聊公事,隨後話鋒一轉說道:“朱書記,現在市麵上的傳言你還沒聽到吧?”
“傳言?什麼傳言?”朱天澤不解地問道。
“就是……”楊校農比較隱晦地把事情一說,朱天澤的臉立刻就變了,他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幾天下屬們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原來是因為這個。朱天澤握緊了拳頭,不用猜也知道,這又是張嘯天用的招術!
楊校農微微一笑說:“傳言就是傳言,過了這陣風頭就會被新的傳言代替,這個你不用擔心,也不要出麵表示什麼,那樣反而欲蓋彌彰。”
朱天澤猛烈地吸著煙,下意識地點了下頭,也沒有多說什麼。送走了楊校農,朱天澤拿出電話打給了新北區區委書記王昌榮,很是熱情地說:“昌榮啊,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談。”
王昌榮捏著電話答應一聲,內心當中有些緊張,他隱隱明白朱書記找他是為什麼事情。
“市長,剛才南亭縣楊書記給我打電話,他說有工作向您彙報,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秘書牛翔一邊給張嘯天泡茶,一邊說道。
“讓他半個小時以後上來吧,我手頭有份文件要急於處理。”張嘯天頭也不抬地說。
牛翔看了一下張嘯天,小心地說道:“剛才三通集團的楊總去見了朱書記,我在窗口看到他的車了。”
“嗯,知道了。”張嘯天仍然頭也沒抬。
牛翔彙報完之後就退了出去,拿出電話打給楊校農,他知道楊校農其實早就到了,不過領導就是領導,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必須要提前預約。等牛翔出去了,張嘯天才抬起頭來,他暗暗琢磨著楊校農其實未必有事情和朱天澤談。他光明正大的去見朱天澤,就是擺出一種親近書記而遠離市長的姿態。
張嘯天心想這樣也好,到時候隻要拿下你們兩個當中的一個,另外一個也就跟著倒了,可謂一箭雙雕!楊校農的出山是他計劃中的,現在一步步都在計劃中進行,李金鎖正忙著收集馮小華貪汙腐敗的證據。朝鮮方麵,金光春正在偷偷監視著朝鮮軍方高層子弟的犯罪證據。隻等一切都了如指掌後,三方一同出手,才有可能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