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天有些不解,問道:“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陳靜尷尬地笑笑,歎息道:“唉,現在的社會啊風氣真不正,最近我的工作很多,就有人說我是您的……那個,還有餘默,說我們兩個是您共同的……共同的……”
“你說……”張嘯天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說我們兩是您的兩個奶!”陳靜說完,飛快地低下頭,羞紅了滿麵,脖子根都紅了。
“胡說八道1張嘯天氣得拍了桌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幹部1
陳靜抬頭,苦笑道:“哎呀,您也別當回事,你說我都一個黃臉婆了,又比您大……他們這些人啊,也真的能編!嗬嗬……”
張嘯天也無奈地笑笑,望著陳靜的眼睛說:“陳姐,不要理會他們的話,隨他們說吧,工作要緊。”
“我當然明白,和您說說啊,心裏就舒服多了。”陳靜站起身,又笑道:“您沒發現,最近餘默都不敢來找您彙報工作了嘛!”
“哈哈……”張嘯天拍了下腦門,“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啊謠言最後知道的永遠是當事人。”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剛才吳和平最後那幾句話的意思,原來他也是在提醒自己這個謠言。
陳靜點點頭,扭身離開了。
內務院調研組是下午到的江洲,歡迎晚宴很簡單,按照張嘯天的意思,通常下級政府喜歡用來接待上級領導的奢侈品美食一樣沒有,到是多了不少南海地道的農家海鮮小菜,造價頗低。
由於蘇國輝來到,南海省委省政府的一、二把手也相繼陪席。省委書記嚴忠權,省長修福貴分坐蘇國輝的兩旁。南海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江洲市委書記陶英傑,江洲市委副書記、市長張嘯天坐在下首。
望了一眼桌上的菜式,嚴忠權與修福貴便微微有些不滿,蘇國輝可是上頭下來的幹部,決策層委員,國家和政府的領導幹部之一。然而張嘯天用這些東西招待可是略顯得寒酸了。
其實政府內部的接待宴,一般都有不成文的規矩,像省部級領導下地方,地方正府的每桌菜的造價基本在二十萬元左右,至於上頭領導下訪時,省級政府的接待餐也多數在三、四十萬左右。
其實任何高規格的接待也不是政府內部花錢,類似接待高官的晚宴,當地政府都會邀請本地很有聲望的企業家們出席,一些財大氣粗的企業家往往會爭著搶著得到這樣的機會。必竟這是在大領導麵前露臉,並且結交的最好機會。所以他們一但搶下這個名額,就會主動買單,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種不成文的規矩。
今天也有企業家出席,那便是李明秀,但是從接待宴的規格來看,別說一桌子菜沒有三、四十萬,就是這幾張桌子全部加起來,總的消費也不會超過二十萬。
看著桌上簡單的菜式,嚴忠權與省長修福貴對視以後,有些氣憤和失望地看了張嘯天一眼。張嘯天並沒有抬頭,但也看到了嚴忠權的責怪,隻是他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蘇國輝也看到了嚴忠權的目光,明白他的意思,淡淡一笑,說:“忠權,你們南海可是夠寒磣的啊,嗬嗬……怎麼連請我吃飯的錢都沒有嗎?”
嚴忠權立刻鬧了個大紅臉,心裏想等一會兒非要批評批評張嘯天,你要是真沒錢可以向我要啊!可是看這樣子,這小子又不像是故意省錢,他到底做何打算?
陶英傑也覺得如坐針氈,不安地望向嚴忠權,一臉的歉意。目光中的意思很明鮮,這事與我無關啊,都是張市長做的主!
蘇國輝瞧了瞧南海的幹部,已經明白他們在想什麼了。唯有張嘯天麵不改色,靜靜地坐在那裏。他長歎一聲,笑道:“怎麼了,你們不好意思嗎?我隻是開個玩笑,就讓你們受不了了?我先猜猜,這接待宴是嘯天同誌負責吧?同誌們,嘯天同誌做得對!如果他真的敢搞鋪張浪費,那麼不好意思的就是我,我就不會坐在這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