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開篇(1 / 3)

“咦!這是在哪裏!我剛剛不是掛了嗎?”

“不對,我又穿越了!”

“艸,這是第幾次了,沒有兩百,也有一千了吧!”

“不是說重生者自帶主角光環嗎!不是說穿越者總能主宰天下嗎!可是為什麼!穿越那麼多次,每次都不得好死,重生那麼多次!每次都不得好活!”

“說好的妻妾成群,美女如雲呢!說好的才冠天下富可敵國呢?說好的身懷異寶殺伐天下呢!”

“我不應該是那隻打不死的天馬座嗎?我不應該是那個累不垮的小種馬嗎?我不應該是那頭用口遁就打敗一切忍者的火影嗎?”

“肯定有人在玩我,連孟婆湯都不給老子喝,讓我帶著這麼多世被碾碎被蹂躪的痛苦記憶!”

哎!牢騷發了這麼多,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可是,活了那麼多世,我看開了一件事,人生不就圖個開心嘛!

沒事吐吐槽,自己瞎開心,有事更要吐吐槽,失意裏找開心,即使被人蹂躪锝奄奄一息,也不忘吐槽如此英俊的容貌就是有太多人羨慕嫉妒恨,不然,怎麼會招招死命地往自己臉上招呼,讓自己死得這般沒有風度。

我本名叫張天恨,至於我的父母為什麼會取這個名字,我完全不知道,因為我在如今這個身體上重生時,完全沒有這個人任何的記憶。

可是我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命字呢?因為我穿越而來之時,躺在馬路上,身前一隻破碗上不知是誰施舍了幾枚銅錢,而我的右側則寫了歪歪扭扭的幾十個字。

鄙人張天恨,流落十幾年,害盡周邊人。恨不身先死,怒天謔我生。

艸,既然是重生過來的,不應該是天賦異稟身負神通嗎?沒有天地奇寶附身個皇子也行啊!再不濟弄個王侯子孫,紈絝子弟當當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怎麼附身到一個倒黴鬼身上!我已經夠倒黴了!死了那麼多次,經曆了這麼多次絢爛一時卻死得荒誕可笑悲催離奇淒涼痛苦的人生。

當我打開藏在懷裏,厚厚的一本題名“身世簿”的一本書時,我徹底驚呆了!

“生來開智慧,卻遭天嫉恨,一日劈天雷,斷我家邊樹,二日降天火,燒盡周遭屋,三日落冰雹,全家被驅逐,近水惹大洪,近山山崩摧,終被雙親棄,裝盆隨河漂,所幸麵清秀,貴婦拾至家,不日山賊至,劫盡貴婦家…”

太慘了,慘到我都不敢讀下去,我都懷疑這副皮囊怎麼活到現在的,連我自己都想了結了自己。

可是這本身世簿上,寫了好多場自己自殺的場景,跳河害死了救自己的年輕人,跳樓砸死了過路打醬油的人,跳山更是刮起一陣妖風,吹死了山下不少老爺爺,老太太,可是自己卻安然無恙。

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我果斷撕碎了身上這本書,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撕成碎片的書竟然又複原了。

我又把書扔了出去,可是被拋出不到一米,書又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我懷裏。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詛咒之書。

我咬牙切齒地恨啊,生平第一次,應該說是這麼多世第一次,有了吃紙的衝動。

可是,如果拉出來變成祥之後又一次陰魂不散地貼在了自己懷裏,那豈不是很悲催。所以我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肯定是有人在整我,想想自己掛了那麼多次,依然不能好好睡上個千年萬年,然後從墳墓裏爬出來,再來演繹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傳奇。這不科學啊!

我拿起身邊一團木炭,在那首二十字的打油詩後添了一句

隻要魂不滅,誓要把天掘。

慷慨激昂誰不會,豪言壯語誰不會?可是放完了屁得有得幹活啊!

別人掘地三尺去挖仇人的墳,我偏偏想掘天萬丈,把那些看自己笑話的人好好打一頓。

好吧!沒人叼我,倒是有一隻狗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

那隻狗身上竟然寫著小哮天犬,好吧!哥已經無力吐槽了,這不明擺著說自己是個小冒牌貨嗎,估計是哪個腦子進水的“小二郎神”貼上去的。

算了,不管它了,哥身前放著的小破碗隻有一些銅錢,沒有骨頭,不用擔心這條狗會撲上來。

好困,繼續睡,沒準,我隻是做了一個荒誕可笑的夢,一覺醒來,我沒準已經坐在一張龍椅之上。

狗嘴逃生

好癢,哪個狗娘養的在添我的臉。

趕緊翻個身。

****的竟然添我的脖子!

忍不了了!我隨手抓了身上的一個破麻布袋蓋住自己脖子和頭。

當我的大腿骨滴上幾滴溫熱的液體,我徹底怒了。

這副身體已經瘦成皮包骨了,而且我這身破爛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沒換了。哪個腦子進水的人會對我感興趣?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我兩隻腳胡亂地往自己能夠蹬的任何方向都踢了個遍。

艸,不弄掉你幾顆牙,斷掉你幾根肋骨,你不知道大爺我姓張!

哎呦!好痛!我怎麼感覺自己的腳踢牙齒上了

對!我確定自己是踢到鋼質的牙齒了!如此冰冷堅硬鋒利!

一時間困意全消,那個在我身上上下其口的混蛋真的是一隻****的。

就是剛剛被我吐槽的那隻小小哮天犬。

我在一瞬間明白了這隻狗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感興趣!

我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塊塊香噴噴的骨頭拚接而成的骨架。

至於這隻狗的牙為什麼是鋼做的?我絲毫沒有弄清楚的欲望。

哥哥我穿越了這麼多世,什麼稀奇古怪的鳥沒見過,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管到哪一世,疼痛的感覺都是如此地真實,真實地不容任何質疑,這就是現實,不是夢境。

我瘋狂地用力踢腿,感覺右腳快要被那隻臭狗咬掉。劇烈的疼痛讓我顧不上思考。

我的左腳死命地踢在這隻該死的小狗的蛋蛋上。我相信隻要是蹭到一下,那隻狗都會馬上鬆口,何況我這一腳還正中紅心。

這隻狗仰天一陣哀號,連汪汪的叫聲中都充滿憤怒和憋屈到極點的疼痛。

它縮成一團,的四隻狗爪死死的捂住自己的下體,在地上來回打滾。

那種由一點擴散到整個身體的破碎感,不管對誰,都能夠產生絕對的打擊。

我得感覺跑了,這隻狗表現地過於人性化的狗,讓我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瘦的沒有腿肚的小腿從巨疼變得有些麻痹,好死不如賴活的心態讓我不管在哪一世都鬥爭到最後一刻。

才沒跑多遠,我就聽到那隻瘋狗瘋狂的吼叫。叫聲裏已經沒有絲毫痛苦的感覺。

恢複力這麼快?難道它的蛋蛋也是合金鋼做的。

剛剛匆匆的一瞥,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和我一樣潦倒破爛的人,趴在我剛剛趴著的地方。

雖然有些蹊蹺,但危險的處境已經不容我多想。

路上的行人早已經見勢頭不妙,紛紛給我和那隻瘋狗讓出了寬寬的道路。

我得感覺跑路,找一個有肉和骨頭的地方擺脫這隻瘋狗。

“救命啊!”

我一路狂喊!

可是根本沒人搭理我。

我匆匆瞥過閃到一邊的路人,雖然許多人麵有不忍,心有同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

也是,誰會為一個看起來如此落魄的人冒著被狗咬上,甚至可能被我這個類似乞丐的人訛上的風險,去滿足自己泛濫的愛心。

如果我穿著一身錦衣華服,再加上儀表堂堂風度偏偏,相信有不少人願意撲在我的前麵。

哎!無論經過多少事,無論到了什麼世界,人心從沒變過。

話說這些路人穿的衣服怎麼都像是把一張布裁了幾刀,然後直接掛身上了。相比較路旁精巧縝密的石刻住房,這布藝手工也太糙了些。

太好了!我聞到肉香了,我都能聞到,那隻瘋狗沒道理聞不到。

那隻狗離我越來越近,十幾米的距離隻是十幾息的時間,便拉成了幾米。

快了!快了!就要被追上了。

我隱約感覺那些鋒利的狗牙釘在了自己的右肩肩頭。於是在那隻狗嘴與我身體接觸的前一瞬。我改變了逃跑的方向。

但我稍稍回頭之時,狗嘴上的幾滴唾液飛濺到我臉上。而那隻狗也與我擦肩而過。

我的目光正好迎上了一撲而空的狗,時間仿佛在這個時候拉長變慢。我可以清晰得看到瘋狗眼中的憤怒。

那種幽怨至極的眼神,我估計十幾個肉包子都搞不定。

他扭頭的回咬也堪堪被我躲了過去,我的經驗告訴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腎上腺激素瞬時間成幾何速度分泌,我是絕無可能在恰好要被咬上的一瞬,突然變向。

我很想對著這隻撲空的狗一邊拍著屁股,一邊賤賤地喊“來咬我啊!來咬我啊!”然後吐口唾沫,做個鬼臉揚長而去。

可我知道那隻是作死,隻有逼格夠高才有機會才有能力裝逼,沒實力硬要裝,隻能是作死。

我隻能朝著肉香飄來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是一家飯店,石頭造的飯桌,石頭砌的階梯,雖然有些低矮,但是簡潔幹淨。

一位大眼睛高鼻子的俏女孩正那兒吃烤肉,孜然胡椒烘托出的蓬勃肉香讓我的精神為之一顫。

我想撲上去好好吃一頓,幹癟的腹部正好傳出了饑渴的鳴響。

可是小命更重要,我得擺脫身後那隻討厭的狗。

它又撲了過來,這一次它咬掉了我身上的一塊布。我及時的變向讓我躲過一劫。

可是越來越痛越來越重的小腿已經支撐不住如此全力的奔跑。

我繞著這位姑娘的圓形石桌子奔跑,瘋狗緊追不舍。

那位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丟下手中的羊肉,拍了拍手,笑眼盈盈地問地問:“你們是玩遊戲嗎!”

玩遊戲!開玩笑、誰會拿自己的生命和一隻狗玩遊戲!

我恨不得把桌上的肉全塞到這位笑的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嘴中,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經曆了這麼多世,我學會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千萬不要憐香惜玉,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需要敬而遠之,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會被她或者她的那些白馬王子們給弄死。

我隨手抄起了桌上的兩塊烤肉,一塊朝著呲牙咧嘴的瘋狗扔了過去。

我扔得很準,它隻要保持前奔的姿勢,就可以穩穩接住。

一塊塞到自己的嘴裏,已經無法顧及消化不良了,我幾乎是囫圇地講整片肉塊吞了進去。如果再不補充點能量,我確定自己再跑幾百米就會變成重新睡倒在地,在這隻瘋狗的獠牙之下,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位容貌不俗的女孩,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沒有因為我的出境生出絲毫同情,也沒有因為我影響了她吃飯而有絲毫的憤怒。

她隻是停下了手中的飯食,手搭在身前桌上的一個白色包裹上。一正襟危坐,眼角的餘光卻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人狗追逐的鬧劇。

吞進去的那塊肉還沒有來得及給我補充足夠的能量。麵對那隻來勢洶洶的狗,我的心越來越涼。

它竟然無視了那塊香噴噴的烤肉,就像躲避一個障礙物一樣,輕巧地一躍。

烤肉落在了地上,我的心也落在地上。

“你更我有多大仇啊!至於嗎?”

如果這隻狗聽得懂我在說什麼,這是我最想和它講的話。

看到它依舊通紅的眼神,我知道了它的意思。

這仇結大了,不死不休!

我想說這一切隻是一場關於食物的誤會,那就讓我們最後用食物終結。一塊不行,我就多扔幾塊。

桌上的食物越扔越少,就連盤子也扔得差不多了。

雖然身體瘦弱,但這種危急時刻,全身肌肉已經是最亢奮的狀態,分泌過量的激素快要這個身體的潛力。

而且憑借這麼多世的眼光和經驗,我總能在險而又險的時刻,躲過瘋狗的獠牙。

我得感謝那些盤子,石頭切割而成的盤子比瓷盤要重上許多。我用石盤砸向瘋狗的腦袋、脖子或者剛好塞到它的血盆大口之時,多虧了石頭的堅硬和我的精準。

這位淡定得像是世外高人的小姑娘難道是傳說中的高手。

要想躲過這一劫,看來就隻能靠她了。

“嗨!美女!”

慌亂中我朝她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可是她的嘴角卻抽搐了一些,說了一句:“我不是高手!即使是我也不會去惹一隻已經痛到瘋狂的毒狗!而且你笑起來很難看!”

語氣很淡,卻不失鄭重和威嚴。

這貨難道會讀心術,還是會狗語?她怎麼知道我想讓她幫忙?她怎麼知道這隻狗差點碎掉的蛋蛋。

最讓我忍不了的是他竟然說我醜!

好吧!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桌上的食盤已經被我扔完了,我眼角餘光早就見店中小二準備出來,卻被掌櫃的攔住了。現在砸成這樣估計也沒有人會出手。

好吧!我隻能再無恥一點!

我又對這位姑娘報以最燦爛的一笑。

我知道她不會理我,但她會分神。即使是一瞬間的分神,我也能抓住機會。

在她眉頭微皺之前,我已經將手放到了她的包裹上。不是因為我有多快!而是因為我活了這麼多世,對動作的預判還有對時機的把握已經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

下一息,那隻狗的大口就朝著我咬了過來。而我手上的包裹也剛好塞到狗嘴裏。

這下,她不得不動手了吧!

漂亮姑娘不隻是縐著眉頭,連淡然地表情都變得憤怒。

“大膽!”她用清脆的聲音喝到。

可是她依舊沒有出手。

他又說了一句:“給我拿下!”

然後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就突然出現在我的四周。

“太好了!得救了!”這時的我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是下一秒,我就驚呆了。

我被拿下了,這群黑衣人異常利索的地製住了我的兩個胳膊,很輕巧地讓我跪倒在地。

如果隻是抓住了我,我也沒什麼好吃驚的,但是我還是沒能逃脫那隻瘋狗的報複。

我以為即使自己被抓了起來,也算是因禍得福,好歹解了瘋狗之急。

可是這瘋狗根本不理睬這群可惡的打手,這群該死的黑衣人也不理會這隻該被烤熟了吃的瘋狗。

“嗷!”

這隻狗咬在了我的屁股上,我身上唯一還貼了一層薄肉的屁股。

刺骨的疼痛迅速的傳遍我的每一根神經。但當這種痛疼傳遞到我的大腦的時候,它變的異常地持久,整個世界也變得異常地緩慢。

我嘴唇顫抖地擠出了笑容,我經曆了太多的死亡,烙進靈魂地疼痛,不管到哪一世這種持續的緩慢的疼痛感都讓我欲死欲仙。

欲死是因為疼得生不如死,欲仙卻是我的態度--既然無法減輕一丁點疼痛,那就享受這種疼痛。

我絕對不是受虐狂,也不是麻木的受苦受難的人,當改變不了現狀的時候,我能改變是自己的心態。

身後牢牢扣住自己胳膊的兩個人力量很大。劇烈的疼痛讓我掙紮的力氣變大了兩倍,可是我的身體依舊死死地釘在地上。身後兩人的力量至少是我的二十倍。才能如此輕易地壓製我。

“我還以為背後會有一條大魚!沒想到隻是一場鬧劇!”

一位青衫大叔的聲音傳了過來。

“二叔,你明明是偷偷會相好去了!卻說是在等大魚!要是我真出了什麼意外,看你如何跟我父親交代!”

我勉強歪頭看了一眼。這位粉麵油光的大叔頭發油亮,肚皮高挺。一看就是個喜歡到處播種的貨兒。

這位二叔估計是被揭穿了老底,嘴皮子抽了抽,指著我說道:“這小子竟然還沒死?”

少女指了指遠處的包裹,那隻瘋狗終於鬆開了狗嘴。它竟然像一隻綿羊一樣叼回了包裹。

少女站起身來,輕輕蹲了下去,取回包裹,然後給了瘋狗一個板栗,罵道:“小黑,差點弄壞了貴重的物件,該罰!”

這隻狗的眼睛馬上變得和少女一樣幽怨,水汪汪地看著少女。

少女又摸了摸小黑的腦袋,小黑才恢複常態,然後它轉過臉來,一臉凶光地看著我。對著我呲牙咧嘴,我以為會有撲鼻而來的臭味,沒想到是一股濃濃的藥味。

少女轉過身來,明亮的眼睛戴著疑惑,問到:“怎麼還不暈!”

這一老一少竟然都這麼想我死,難道我對他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不應該啊!我沒來之前,這副身體可是個倒黴鬼,要是他們早遇上我,肯定早就黴運上身,已經不能坐在這裏好好吃飯了。

為了弄清楚真相,我問她:“女俠!我們認識?”

她眼中詫異更濃,蹲在地上縐著眉頭說:“不認識!”

我心中慶幸,盡管額頭上汗水直流,我還是理直氣壯地說:“既然姑娘的狗咬了我,我手頭又正好缺錢,我看姑娘順眼,就不獅子大開口了,姑娘賠些醫藥費就算了!”

那位青衫大叔看著我,整張臉充滿質疑和驚訝,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

少女嘴角翹起,微微一笑,露出了臉上的小酒窩,看起來非常可親可愛,說道:“好啊!讓它起來!”

兩個打手放開了我。少女遞給我一個小袋子說道:“這是十兩黃金,如果你去得及時的話,還能買到解毒的藥。”

我趕緊接過錢袋,抱拳道:“放心,我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姑娘不用擔心我會纏上你,姑娘給了錢,大家就兩清。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無期!”

然後我頭也不回得朝門口走去。

期間我和青衫大叔對視了一眼,他滿臉地不可置信。我覺得他可能很難理解,我雙手被製竟然還敢要錢。

我當然敢,不管到了哪個世界,都得先學會講理不是。即使講不通,也可以跑不是,更何況萬一講通了呢?

看來這一次,我賭對了。

可為什麼,我覺得身上除了疼痛,還有麻木。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還有幾步就可以踏出那個門檻。我就可以拿著剛剛到手的醫藥費,在這個未知的世界重新開始。

可是門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了。我隻看得到地板,而且在我麵前越來越模糊。我知道我跌倒。

我想爬起來,可是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我感覺身體的骨骼正在慢慢變軟,慢慢變細,逐漸劇烈的疼痛和不斷模糊的意識相互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