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文軒吃痛,其他人眼放精光,趁虛而入。
眨眼間,雷雨般密集的拳腳朝霍文軒襲來,他一個躲閃不及,後背再次受到重創。
“嘶!”,霍文軒倒抽一口涼氣,轉身抓住對方的脖領就是一個過肩摔。
見霍文軒的戰鬥力如此駭人,男人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去找尋剛剛被扔掉的鐵棍。
場麵已經失去控製,可慕寧佑卻裝作沒看到一般,將視線投向別處。
霍文軒再能打,也抵不過鐵棍的硬度,他用手臂去抵擋,胳膊立馬變腫。
“打死他!”人群中發出這麼一聲高呼,葉孜聽到後心裏止不住的發慌,便奮不顧身的撞開挾持她的人。
扯掉頭上的西裝,見霍文軒半跪在地上,臉部多處傷痕,眼神也變得渙散,葉孜差點哭出來。
她不要命的向霍文軒跑去,想提醒對方,當心身後的鐵棍。
“霍文軒!”眼瞅著霍文軒的腦袋被擊中,葉孜驚叫出聲。
抵達霍文軒跟前,葉孜惡狠狠的怒視著眾人,一邊攙扶著霍文軒,一邊歇斯底裏的吼道:“滾開!誰再敢碰他一下,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眾人麵麵相覷,知道葉孜對慕寧佑的重要性,不得已,他們唯有目光探詢的望向身後的慕寧佑。
慕寧佑沉著眉眼朝葉孜走來,瞧著葉孜抱著霍文軒泣不成聲,他心裏狠狠一揪。
前不久,他舊傷複發,快痛暈的時候,也不曾見葉孜露出這種神態。
難道,葉孜真的沒有愛過他?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嗎?
回過神,慕寧佑俯視著地上的葉孜,眼神憂鬱,麵色妥協,“我送你們去醫院。”
葉孜猛地揚起頭,和慕寧佑對視的一刹那,眼眶猩紅的她,眸中閃過一抹憎惡,“不必!慕寧佑,讓你的人趕緊離開,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些什麼,會對你的孩子做出些什麼!”
慕寧佑眸色一痛,眼中劃過一道難以置信的神色——葉孜居然用他們兩人的孩子來要挾他!
神色挫敗的扯了扯唇角,慕寧佑艱難的轉過身,不再看葉孜一眼,隻對身邊的手下說:“走。”
慕寧佑離開後,葉孜嚎啕大哭,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她跟慕寧佑會走到這種地步,劍拔弩張,形同仇敵。
不經意間,她的視線觸及霍文軒眉骨的裂痕,就再也顧上自己有多難受。
費力的拽起霍文軒,葉孜穩穩扶住對方,兩人步履蹣跚的回到車子旁邊。
因為霍文軒急需處理傷勢,葉孜分身乏術,隻得先把蕭瀟的事情放到一旁。
辦好住院手續,葉孜來到霍文軒所在的病房,凝望著對方安靜的睡顏,哽咽著說道:“霍文軒,對不起,都怪我。”
怕自己的哭聲吵醒霍文軒,葉孜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站在走廊中,七上八下的撥通了蕭瀟的手機號。
手機一直顯示無人接聽,葉孜無奈,隻得撇下還在昏睡中的霍文軒,趕忙回到蕭瀟家中,看看蕭瀟是否遇到了危險。
果然,蕭瀟家裏無人應答,葉孜的心裏“咯噔”一下。
稍作鎮定,葉孜返回醫院,心裏止不住的發堵,她暗自埋怨慕寧佑的無理取鬧,埋怨慕寧佑助紂為虐。
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舌尖蔓延,葉孜伸出舌頭舔了舔,原來她又哭了……
這邊,慕寧佑回家後,腦中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葉孜那張寫滿了怨恨的臉,以至於他慢慢變得不再理直氣壯,甚至有些心虛。
踟躕良久,慕寧佑給公司的保衛處打去電話,神色凝重的盤問道:“下午有人來鬧過事嗎?”
保衛處的人仔細回想了一下,驀地才有些驚訝的回答說:“咦?總裁,您怎麼知道?”
慕寧佑不吭聲,握著話筒的手臂青筋暴起,聲音也更加急切:“怎麼回事?”
保衛處的人急忙解釋說:“奧,是這樣的,一個小丫頭片子,大吼大叫的來找白總監,無論說什麼都勸不走!我們隻能通知白總監自行處理。後來白總監跟小丫頭片子吵起來了,她為了息事寧人,就和對方出去談了,臨近下班也沒回來呢!”
話筒“哐啷”一聲摔到桌麵上,慕寧佑抓著自己的頭發,發出一聲壓抑之極的悶吼,而後便緩緩蹲到地上。
創傷後遺症複發,一陣陣痛楚席卷了他的頭部,使他思緒紛雜,心亂不已。
靜坐良久,情緒歸於平和的慕寧佑,好不容易才舒服一些。
再度抬起頭時,他眼神複雜,麵無血色的看向窗外。
葉孜沒有說謊,也沒有為了保護霍文軒而找借口,可他卻那麼混蛋的懷疑葉孜。
慕寧佑痛恨自己的多疑,痛恨自己因為嫉妒而失去理智,導致葉孜與他的隔閡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