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陽陽平安無事,可這並不代表,葉孜就這麼放過葉洛洛了。
她抱著嗆了海水的陽陽,麵色冷厲的睨視著地上的葉洛洛,“這次綁架陽陽,白若雲占了多少功勞?”
死到臨頭的葉洛洛並未露出害怕的麵色,反而神色輕蔑的叫囂道:“你打聽這些做什麼?有種的,你葉孜今天就弄死我!要麼,就等著被我挫骨揚灰!”
葉孜淺淺一笑,目光冰寒,“慕寧佑,你剛剛在電話裏嚇唬葉建平的時候,說要把秋玲賣到哪裏來著?”
慕寧佑頃刻間就弄懂了葉孜話裏的蘊意,他一邊扼製著葉洛洛,一邊口氣邪魅的調侃道:“供男人作樂的地方。”
聞言,葉洛洛皺了皺眉,臉色發白,“葉孜!你敢!”
葉孜幾步上前,單手捂住陽陽的眼睛,抬腳狠狠踩在葉洛洛的胳膊肘上。
眼見葉洛洛疼得咧嘴,她才眉清目明的反問道:“你以為這個世上就你最心狠手辣,就你最豁得出去嗎?我到底敢不敢,咱們試試就知道了。”
轉過身,葉孜神情嚴肅的叮囑慕寧佑,“慕寧佑,剛剛我們走訪過的那幾個買賣婦女的老板的聯係方式你還有吧?幫葉洛洛找一個好去處!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葉孜牙縫裏蹦出來的。
她忍了太久,已經忍到頭了。
誰也不能妄想傷害她的陽陽,但凡被她逮到機會,她為何不絕地反擊。
葉洛洛眸色慌亂,暗暗給秋玲使眼色。
可惜,剛剛她對秋玲的態度,已然使得母女倆有了隔閡。
秋玲此時自身難保,又怎會去管葉洛洛。
瞅著秋玲視若無睹,徑自將腦袋移至一旁,葉洛洛恨得咬牙切齒,整張臉扭曲的根本沒了人樣。
察覺到葉孜並非裝腔作勢,她的眼珠滴溜亂轉,企圖蠱惑葉孜,“葉孜,你整我算什麼本事?有能耐,你去找幕後主使白若雲啊!要不是她,我怎麼會知道當初其實是你在暗中害我?”
葉孜一臉冷漠的睨視著振振有詞的白若雲,漆黑的眸子沒有半點波瀾。
見葉孜不為所動,葉洛洛語氣急切的補充道:“我能順利把陽陽偷走,都是她在暗中協助我!就連你們要去遊樂園的點子,也是她對慕家二老提議的!葉孜,你就這麼放過她了嗎?我們好歹是姐妹,總不能鬥個你死我活,讓外人看笑話吧?”
“葉洛洛,你的演講確實很精彩,隻是打動不了我呢。你今天一定會被賣掉,至於白若雲,不用你提醒,誰攔我也沒有用!”說到這些時,葉孜不由自主的朝慕寧佑看了一眼。
見慕寧佑的反應並不大,葉孜還有些意外:怎麼這一次,慕寧佑沒有站出來維護白若雲了呢?
葉洛洛見葉孜心意已決,無法扭轉乾坤的她,隻能喋喋不休的破口大罵,似乎在用最後一點的勇氣,來減少對未知的恐懼。
葉孜不再理會,打算盡快找個住處給陽陽洗個熱水澡,換上幹衣服。
經過秋玲身邊時,見霍文軒還挾持著對方,葉孜淡淡的說:“霍文軒,放了她。”
霍文軒蹙起眉頭,有些猶豫,“可是她萬一去幫葉洛洛的話?”
葉孜思忖片刻,盯著秋玲端詳了好一會,“她身無分文,能保住自己都不錯了。”
“葉孜!你別把我留在這裏,你帶我回去吧?”秋玲嘴唇泛白,擔心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會遇到麻煩。
葉孜偏過腦袋,對秋玲最後的憐憫,僅僅是通知葉建平,對方來不來接人,她管不著。
然後,秋玲被丟在了粵南街頭,葉洛洛則被慕寧佑給賣到了當地最大的一家風月場。
至於葉孜讓他聯係葉建平來接秋玲,他並未那麼做。
而是再次將葉建平送進了牢裏,證據則是葉建平與葉洛洛通信的手機。
並且,葉洛洛已然成為拐賣兒童的罪犯,一旦她回去,等待她的就是牢獄之災。
默默安排好這些,慕寧佑沒有告訴葉孜他是如何處理這一家人的,葉孜也沒有去過問。
晚上,葉孜將陽陽哄睡著,默默來到慕寧佑的房外。
她白天說過的那些話,並非隻是過過嘴癮,她跟白若雲,必須算總賬了。
但她得探探慕寧佑的口風,看看對方還會否阻止她。
推開門,見葉孜麵色踟躕,慕寧佑一言不發,側身示意葉孜進去。
兩人坐在賓館的椅子上,相對無言。
靜默良久,葉孜終是按捺不住,“慕寧佑,關於葉洛洛今天說的那些話,你有什麼看法?”
慕寧佑神色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挑眉反問道:“哪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