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孫茉莉沒有再堅持,孫潤之忙拱手對慕爺爺說:“老弟,那這件事就這樣了,我就帶茉莉回家了。阿佑是個好小夥,他值得全心全意對他的姑娘。”
眼瞅著孫潤之拉走了茉莉,慕奶奶後知後覺的追出去,一邊拍大腿,一邊喊:“喂!孫潤之!什麼叫就這麼算了!你回來給我說清楚!”
於是,孫茉莉跟慕寧佑的婚事算是就此告吹,而葉孜對此並不知情,她在聽到孫茉莉執意要嫁給慕寧佑的時候,就眸色灰暗的回到了陽陽的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裏,葉孜照舊醫院、慕家來回跑,照顧一大一小。
疲於奔波,她整個人清瘦了一圈,眼眶愈發深邃,總給人一種憂鬱冷美人的視覺效果。
而慕奶奶,一邊埋怨著孫潤之老糊塗,一邊忙著給慕寧佑物色新的結婚對象,對方不是官家小姐,便是名門千金,又或者商界巨擘的掌上明珠。
忙碌中,慕寧佑忘了一件事,這天坐在辦公室裏,腦袋放空的時候,他才猛地記起。
因此,他麵色冷峻的撥通電話,想要谘詢結果。
“上次我要求檢查的那根針管,有什麼問題嗎?”
對方明顯是忘了,語氣懊惱的告知:“哎呀對不起,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竟然給忘了!慕先生,您猜的沒錯,那根用來注射催眠劑的針筒,經檢驗確實查出了HIV病毒!麻煩您盡快通知霍先生,再過兩個月,就可以查出他到底有沒有感染上這個病毒!”
慕寧佑瞳孔收縮,握著話筒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緊。
垂眉思考了數秒,他語氣懇求的說:“這件事,你們先不要自行通知霍先生,我會找機會轉達他。”
“好的,但願霍先生這樣的好人,不會遇到如此不幸的事!”
掛斷電話,慕寧佑抬手扶額,身體後傾,手指不斷地敲擊著麵前的辦公桌。
眼神裏糅雜著太多內容的慕寧佑,看起來十分疲憊。
下午,慕寧佑約了孫茉莉出來,想要請對方幫他一個忙。
“什麼事這麼著急?”孫茉莉還不知道關於針筒的事,便顯得輕鬆自在。
慕寧佑眉眼一沉,輕啟唇齒,“茉莉,你記得插在霍文軒腿上的那根針管吧?”
提及此事,孫茉莉就恨得咬牙,“當然,如果不是白若雲使用奸計,憑霍文軒的本事,怎麼會被她囚禁?”
慕寧佑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悶哼,麵上是憂心忡忡的忌諱,“有一件事,我想你不知道。”
“什麼事?”孫茉莉耐心詢問。
“白若雲迷倒霍文軒的前幾天,曾企圖對葉孜下手。她雇了一台醫療車,找了兩個人扮成護士,跑到我家要求愛心獻血。她們帶去的針管裏,被查出有艾滋病毒。所幸,我奶奶沒有用他們的醫療用品,所以才躲過一劫。”
聽到最後,機敏的孫茉莉一股腦站起來,眼神震愕,臉色慘白,“你的意思是,紮在霍文軒身上的那隻針管,被白若雲做了同樣的手腳?”
慕寧佑眉頭緊鎖,語氣感傷,“沒錯。”
孫茉莉腳下一軟,仿佛遭遇了五雷轟頂般感到天旋地轉。
她癱坐到椅子上,掩麵低泣,“為什麼是他,老天為什麼那麼針對他!嗚嗚……”
慕寧佑眼神不忍的望著孫茉莉,語重心長的勸慰道:“警方那邊說,再有兩個月,就可以查出來究竟有沒有被感染上。”
頓了頓,慕寧佑又道:“所以,我想請你幫忙。這件事,在還沒有確定之前,先不要告訴葉孜跟霍文軒。”
孫茉莉哽咽著點點頭,帶著哭腔回答說:“好!”
等孫茉莉的情緒平靜一些後,慕寧佑讓孫茉莉假裝為葉孜分憂,時不時去照顧霍文軒,等到日期將近,就哄騙著霍文軒去做個檢查。
目送失魂落魄的孫茉莉驅車遠去,慕寧佑垂眸掃了眼時間,差不多該接葉孜回去看陽陽了。
到醫院後,隔著門,他聽到葉孜正在跟霍文軒說笑,便沒有立刻敲門進去。
病房內,葉孜的笑容逐漸消失,“霍文軒,慕寧佑跟茉莉,快結婚了,到時候我們得為他們準備一份大大的紅包哦。”
霍文軒皺了皺眉,而後牽起唇角,澀澀的笑道:“好。”
氣氛沉靜了幾秒,葉孜忽然抬頭,眼神專注的盯著霍文軒,“霍文軒,等你出院,我們就結婚吧?”
早在霍文軒為陽陽奮不顧身去跳樓的時候,葉孜就想過用自己去回報這個不計較得失的男人。
況且,孫茉莉跟慕寧佑也快結婚了,她隻有早些安定,她們四個才能解脫不是嗎?
“咳咳!咳咳!”正在喝水的霍文軒被葉孜提出的請求嚇到,他欣喜若狂的眼裏是難以置信的神采,“看來我得趕快加油,爭取早一點把你娶回家。”
葉孜淺淺一笑,柔柔說道:“等參加完慕寧佑的婚禮,我就跟你回a市。”
霍文軒雖然驚喜,卻在聽到葉孜的這個決定後,露出心疼的神情,“遠離陽陽,你真的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