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浩他知道……你的事嗎?”和齊渲窩在他那張超大SIZE床上時,陳亦斐問了自己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大概知道吧。”齊渲望著天花板,笑了笑。“我沒跟他說過,不然他怎麼會和我一起住?”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個世界上,我隻告訴你一個人,我也隻信任你一個人。”齊渲眼睛很亮地看著陳亦斐,看得他十分做賊心虛。兩人都是單親家庭出來的獨生子,彼此間已經有著更深的是如親兄弟般的感情,陳亦斐再次覺得自己將鄭智信的事瞞著,有些做叛徒的味道。
“那你對他是沒意思嘍?”陳亦斐捏捏自己的額頭,盡量將那個人趕開,全心與齊渲說話。
“哈……要怎麼說呢,我基本上還是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和他住在一個屋簷下。”齊渲翻了一下身,將臉埋進了柔軟的枕頭中。
“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們是同居中呢,又發現他是咱們初中同學,就想他是不是你那位初戀。”
“亦斐我說你啊,不要再懷疑我和秦天浩的關係了。我和他,比和你還要清白呢。”齊渲笑著捏住陳亦斐的鼻子搖。陳亦斐將他的手打開,“我懷疑是有根據的。”
“你有什麼根據?”
“依你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和人同居。何況還是個男人。還是個以前認識的。你讓我怎麼想?怎麼想都是有問題嘛。”
“嗬嗬……亦斐你真好玩,這也能成為理由嗎?我是討厭和人同居,但卻更討厭自己收拾房間自己洗衣服做飯刷碗。而我喜歡的是男人,當然要找個男人同居嘍,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解決一下需要,至於為什麼是以前認識的他——那隻能說他倒黴,他碰上了我,這也是一種緣分吧。”
“我看沒有你說得那麼簡單。”陳亦斐不再為自己的隱瞞感到心虛了,就算齊渲能將所有說辭講得順溜溜,他還是能夠聽出一些端倪來。那也許正是齊渲苦惱和困惑的問題,和自己一樣,是無法言明的。因為,那是連自己都還沒有捕捉到的東西。
“就是這麼簡單。”齊渲重又把頭埋進枕頭裏,聲音變得有些悶,“就算我想怎麼樣,秦天浩也是不可能的。他是直的。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他也不知道我是這樣的。我藏得還好吧?”
“你剛才還說他大概知道呢。”陳亦斐翻了個白眼,齊渲真的變了,變得比他還不坦誠。
“那是我猜的。嘿嘿!如果他知道,一定會被嚇跑吧?”齊渲突然將臉湊到陳亦斐麵前,“我說亦斐,我這張臉還不錯吧?雖然比不上你這張國家特級保護動物的臉,卻也男女兼宜的哦。”
“你要問我他會不會喜歡上你嗎?”陳亦斐賊賊地笑起來。
“笨蛋!我是在考慮要不要做中國的河莉秀。”
“你——你要變嗚……”陳亦斐差點從床上跳起來,要不是齊渲眼明手快捂住了他的嘴,指不定他那一聲狂吼不光把隔壁的秦天浩嚇死,也會將周圍方圓三裏半的老百姓從夢中驚醒。
“說說而已,不要當真。看你的各種表情,真是我人生最大的享受。”齊渲咬著牙笑,把那粉嫩的紅唇硬是給咬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