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長這樣,實在是對不起了哦!”陳亦斐翻起了白眼。哼,狗眼看人低!
“我應該知道,阿信並不是那種注重外表的人。”男人說,“我隻是找不出他喜歡你的理由。”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你是白癡還是智障啊?這種問題連我這個超級愚鈍的人都知道!
“你不覺得這是一時衝動?”
“那又怎樣?”
“如果你不在意,我就無話可說了。”
“你早就不該說了。這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這是我和鄭智信之間的問題,用不著別人插嘴。”
“你還真敢說。”
“現在是下班時間,你不是我的老板,我有什麼不敢說的,大不了你不請這頓飯,我自己出錢。”
“放心,我會負責買單的。”
屁話!我身上一分錢都沒帶,你不買單難道要把我押在這裏做苦工?!
“你好象很討厭我,因為我是妨礙你愛情的人嗎?”
“會被妨礙到的那種愛情才不值得用來討厭一個人。我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你。”
“……你果然很有意思。”
這頓飯其實吃得還是蠻舒心的。後麵的話題再沒有涉及私人感情問題,他們反而就新聘來的設計大師——陳亦斐的那位青梅竹馬大家品評,不僅就他的作品風格,也就他的為人處世,甚至他的行事作風都搬出來品頭論足,害齊大美人在空調設備很好的房間裏足足打了不下十個噴嚏,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成為了他人用餐時最愉快的談資。所以,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朋友,就是拿來利用的;兄弟,就是拿來出賣的!朋友加兄弟,不拿他來墊背,那你們就算白交往了。
“明天中午如果有空,也一起吃飯吧。”回公司的路上,心情似乎很好的老板對陳亦斐這樣說。
這情形,讓陳亦斐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從前。
“我不會移情別戀的,就算你們的臉長得一樣,就算我總是把你們搞混……我還是隻喜歡他。”陳亦斐咬了咬唇,說。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那個……如果我們換一下,比如,我和你,或者你和妙文,是不是故事的結局就會很完滿?”
男人似乎有所動容,但也隻是稍縱即逝的動搖,那瞬間,是處於迷蒙狀態下的陳亦斐無法察覺的。
“你會這麼想?”
“當然,我和你,大概是不可能的。”陳亦斐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
“也可以是別人。你喜歡的並不是這張臉吧。”轉頭看了一眼陳亦斐,那目光,犀利程度足以將陳亦斐的胸腔穿透。
“你還是要妨礙我們!”噘起了嘴,陳亦斐把臉扭到一邊。
“我不應該是最大的妨礙吧?這個社會才是你們最大的妨礙。你現在可以不去想,總有一天,你就會發現,家庭和孩子對一個男人來說有多重要。男人和女人的結合,以及延續生命的本能,都是這個世界的自然規律。你們要怎麼克服這種本能,用什麼來維係你們的感情,又要怎麼定位你們之間的關係,模仿男人與女人那種夫妻關係嗎?據我所知,同性戀者很少有穩固的感情和關係,甚至可以說他們大多是在亂交。說這些話,並不是我對同性戀有什麼歧視,這是目前的現實。”
“老子不是同性戀!”陳亦斐以河東獅子的氣勢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