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有些淒涼的隔著皮革質地的窗戶呼啦啦的吹著,絲絲涼意從縫隙裏竄進裏屋,一裹著厚厚的被子,坐在床腳處,隻覺得無限滄桑。
一以前看穿越小說的時候,隻覺得什麼都是好的,隻是當一切成為現實的時候,才發現,並不是都那麼想當然的完美。
一定了定神,摸了摸腰上剛長出來的痂,不知道這個身體到底做出了什麼讓這個大家庭如此憤怒的事情,竟被木棍活活抽死了。不過這個現在來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現在究竟在哪裏。
她有些寂寥的站起身來,走進屋角的屏風裏,換過厚厚的皮毛衣服,才推開門,走出去。
這是一個不算很大的院落,卻是由青石堆砌而成,顯得古樸大氣,院落兩邊像是花圃一樣,長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或妖嬈,或清純,帶著迷惑眼球的色彩和聲音,叮嚀作響。或許是嫌這花太過於旖旎,院落四角各種植了一顆蒼天大樹,看不出物種,隻覺得枝葉繁茂,香味盎然。正中央有一條黑色的大道,折射出天光。
一是殺手,觀察環境,隨時留一條後路這是本能,此外,一隻能從僅有的信息中,猜測,或許這是一個很富有的家族。她剛來的時候,哦,這是指她剛進這身體的時候,便是暈厥前的刹那,隻看見人影幢幢,略微聽清許多呼喚聲,因而直覺這是一個大家族。也許,大家族鮮少有不富足的,一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
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一突然警覺的繃緊了身子,猛地一個後翻,一下竟沒有站住腳,有些踉蹌的後退幾步,恰恰撞上虛掩著的門,跌坐在地上。
警惕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剛剛的位置上,放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形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清楚一的人都知道這是隨意拳的起手式。
隨意拳,顧名思義,便是見招拆招式的打法,講究拳隨意動,這一點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卻講究頗多,不是地痞流氓那種拳打腳踢亂七八糟的廝打,也不是潑婦罵街式的揪發嘴咬,它依據打拳人的性情,霸道,輕靈,是一種拳法中的佼佼者,此外,它還需要人的每一塊骨頭的靈活度,像軟劍一般,要求從不可思議的角度以最簡單的手法破敵。雖名為拳法,實則它兼具指,掌,腿,拳,身各法之長。
那緊張的目光不禁意間有著刹那的凝固,一的心裏有些慌亂,稚嫩的麵目上卻是冰冷一片。隻見,剛剛那個位置上飄然翩躚著幾隻蝴蝶一般的生物。冬風料峭生寒裏,一隻覺得無限荒唐,可是指甲嵌進手心的疼痛感卻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逼真到無與倫比的。
冬風不斷的灌進她微敞開的衣襟裏,風聲裏夾雜著不知名的香氣還有叮嚀聲,清脆而詭異。
伴著看不清的氣流流動,一隻蝴蝶樣式的生物,扇動著粉色透明的翅膀,如在天空中自在滑翔的鷹一樣,溜溜的轉動著纖細的身子,一繃緊著身子,盯著兩者不及一米處的生物。
她,一的心裏有些震驚,她分明的看見那是一個縮小版的人,帶著尖尖的耳朵,一如西方神話裏的精靈一般,有著精致著麵容。
一悄悄站起身,緊攥的拳頭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鬆開。
那隻美麗的生物,好像感覺到眼前人的放鬆一樣,伴隨著叮嚀的聲音,一個滑翔,翩然落在一瘦弱的肩上。
一有些局促的偏過頭,帶著傷後許久不曾開過口的沙啞聲,作了一件她上輩子從不曾做過的事,她後來想想一直很迷惘的事,就好像被上帝的完美作品蠱惑了一般,她微紅了雙頰,輕輕說道,“呃,我是一。”
一說完就冰冷了雙頰,像是冰封了剛剛那個可愛的靈魂,她心裏有些埋怨,但卻暗自記下這一偏差。
她沒有動,依舊偏著頭,打量著肩頭的生物,她很美,無論雌雄,花瓣式樣的裙擺,花rui一般的腿,還有花一般鮮豔的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