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虹,很有才氣,很敏捷,擅長寫詩、散文,雜文別有特色,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成為一種很有影響較為成功的文化現象。他的文學社團與文學流派呈現在新文學浪潮中,追隨魯迅,發表大量作品,創辦多種刊物,從而使狂飆社獨樹一幟。
高長虹思路獨特,其謬誤與真知灼見有時扭結在一起,常使人們對他文章思想觀點的把握感到困難。他是一個對文化前途有深切認知的勤勉而直覺能力較強的文化思想哲人。他具有憑借他天賦情感與理性向真理不斷追索,憑借他豐富的古典文學和曆史知識,彰顯他的文學情感與才華。
高長虹,雯光明月之胸懷,既輕佻浮浪,又端莊肅然,氣昂雄渾,卻又蒼勁幽遠,曾經滄海難成水,心扉切似西江水……張稼夫說他是“正派人”,意大利作家稱他為“天才”,岩岩孤鬆,踽踽獨行,思想是他自己的,難能可貴。
詩是他生命裏最絢爛的美妙幻覺,煙花隻有點燃才會看到閃光和輝煌。
高長虹在他文著中創造的形象,思想大於性格。敘述者與作者很難分清,第三人稱的敘事往往受到限製,作者隻會直接介入。所以,在他的作品中,“我”屢見不鮮,比比皆是,是他情感的寄托,思想觀點的彰現。比如在《恒山心影》中有“我以天耳聽君心,君心向我作交鳴。”這首詩僅限16句,就用了16個“我”字。在《離魂曲》中出現有110多個“我”,這都是他抒發個體情感表達思想的需要。但這種特殊思維模式過多的“我”,不可否認,帶有一定笛卡爾“我思故我在”非理性的主觀色彩。但從另一層麵分析,是他追求思想自由、個性獨立與尊嚴高度自覺的表現,也是他追求個性思想獨立精神曆程中具有曆史意義和價值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