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3章 《多重人格教師在校園》壹(2 / 3)

“你認錯人了。”林曉渡向前探了探身子,好像一條隨時準備出洞的蛇:“我不叫林曉渡,我的名字叫羅駟!”

“你說什麼?”老刑警的火還沒發完就僵在當場,好像沒聽清楚林曉渡的話。

“我說我不是林曉渡,我是羅駟。”

“你不要裝瘋賣傻,你昨天不是說你叫林曉渡嗎,今天怎麼又改了名字,不要以為這種低級的抵抗方式能給你帶來什麼幫助,我警告你,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合作的好!”

“那麼好吧,我是林曉渡,不是羅駟,隨你們便好了。”說完林曉渡幹脆把頭揚起來,看著天花板,一幅誰也不再理會的樣子。

老刑警整個人都愣住了,被林曉渡這麼一攪合,自己該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操!耍花樣”年輕機器看到頭兒敗下陣來,自作主張的來到林曉渡麵前,一拳向他麵門招呼過來,年輕機器始終相信,對付暴力最好的辦法就是暴力。

說實話,他的觀念是非常正確的。

臉上中拳的林曉渡朝後翻倒,同時雙腳用力的踢在年輕機器的膝蓋側麵,在接觸地麵之前,年輕機器的膝蓋關節已經被他踢斷了,因為鐐銬的關係使得林曉渡沒法站起來,於是他用腳上的鐵鐐不停的朝年輕機器的頭上砸去,最後腳鐐套在了年輕機器的脖子上麵,讓林曉渡剛好借力站了起來。

隨著小姑娘刑警“強奸啦”的尖叫,守在門口的兩個武警衝上來就要把林曉渡撂倒在地,然而他們麵前人影一晃,林曉渡已經繞到了小姑娘刑警麵前,俯下身體的同時,衝著小姑娘刑警紅豔豔的嘴唇一口吻了下去。

直到這時老刑警才緩過神來,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而現在林曉渡正用力的吸榨著小姑娘刑警的櫻桃小口,兩道簡直不像人類的目光從紛雜的頭發中透射出來,混雜著暴虐和無上快感的光芒,竟然讓老刑警一時間感覺自己從頭涼到腳,不能移動分毫了。

五六個武警衝了進來,七手八腳的把林曉渡從小姑娘刑警身上拽開,在一種歇斯底裏的狂笑聲中,林曉渡被架出了審訊室,而年輕機器已經腦袋開花的昏死在地上了,小姑娘刑警則有些恍恍惚惚的跪倒在地,舌尖還微微吐出半張的濕潤嘴唇外麵,臉上帶著一種說不清是驚恐還是陶醉的表情。

當晚作為懲罰,林曉渡沒有吃到晚飯,不過看上去他也不在乎有沒有晚飯吃,回到拘押室就趴在隻鋪了一張破草席子的水泥床上呼呼大睡了。

突然林曉渡被房門打開的聲音所驚醒,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自己被拽下床來的同時,身上已經落下了好幾根警棍,幾道手電筒的光柱到處搖晃,林曉渡趴在地上,看到好多影影綽綽的人影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確切的說是影影綽綽的腿腳,林曉渡伸手抓住一條從自己麵前閃過的腿就是一口,一聲殺豬似的嚎叫過後,林曉渡感覺背上一麻,隨即昏厥了過去。

等林曉渡醒來的時候,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好地方了,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動搖西晃的,一道手電筒照在臉上,也看不出對麵有什麼人來。

“你小子牛逼啊,敢咬警察,******媽的!”一警棍下來,腦袋上的口子又多了一條。

林曉渡一口血唾沫吐了出去,也不知道擊中沒擊中,自個先嘿嘿樂起來了。一口氣沒等笑完,又是一頓臭揍,林曉渡被拖著扔到角落裏,背靠著牆,腦袋耷拉著,仿佛又昏死過去了。

又是一陣帶著火花的電擊,使得林曉渡哼了一聲,倒是再次醒了過來,他有些艱難的抬起頭,發現坐在床沿上麵對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帶著頸部矯正器的年輕機器,周圍站著五六個看守所的警察,手裏的電警棍上血跡斑斑。

“小子,醫生說我三個月不能摘下這些玩藝,而這都是拜你所賜!”年輕機器有些艱難的晃了晃纏滿紗布和繃帶的腦袋,伸手抓住林曉渡的頭發,重重的把他的頭撞在水泥地上“你不是很凶麼?操,還敢親我馬子,我馬子的身材很辣吧,她的胸部手感棒極了,屁股也很豐滿,不過這下,我至少三個月不能跟她上chuang了,這也該謝謝你!”

“嘿嘿,不客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去****”林曉渡咧開滿是血汙的嘴,門牙被撞斷了兩顆,讓他的笑容看起來無比詭異。

“****!給我打死他!”

警棍帶著藍色的電花劈劈啪啪的砸落在林曉渡的身上,聲音越發顯得沉悶,好像隻是在揍一條破布口袋。

不知道打了多久,警察們一個個都累得快直不起腰了,其中一個把手放在林曉渡鼻子下麵探了探鼻息,然後示意其他幾個警察都出去看住門口。

“這小子死了。”警察踢了林曉渡的屍體一腳,聲音卻帶著一絲明顯的顫抖。

“死了就死了,賤命一條。”仍舊坐在床沿上的年輕機器掏出口袋裏的煙仍給對方。

“可我這邊不好交代,所長要是責問起來……”警察拿出火機,卻遲遲沒有把香煙放到嘴裏。

“怎麼,你怕了?有我頂著,你放心!”說著年輕機器把煙扔到了自己嘴裏。

“你爸是局長,我可沒那種好爸爸。”警察趕緊討好的把打著的火機湊上去。

“在場的都是我兄弟,我還能讓你們有什麼閃失不成,放心,我搞定!”年輕機器吐了口煙繼續說道:“你們把現場整理一下,弄的像點樣…………”

“沒問題,那屍體要怎麼處理?”警察還是有些擔心。

“直接放著就成,明天提審我照樣跟著過來,裝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整個暴斃的報告上來,我再跟我爸說說,什麼事都沒有!”年輕機器胸有成竹。

“還是你厲害,哈哈,今晚上哪玩?上次卡拉OK那幾個妞不錯…………”說著警察扶起年輕機器,兩個人走出了拘押室,房門被帶上的時候,外麵響起了一片低啞的笑聲。

第二天早上,因為喝的太多,宿醉的年輕機器趕到看守所的時候,已經過了預定的時間,他走到第五審訊室門外,好整以暇的看了看手表,反正要提審的人已經死了,走走手續,跟老刑警直接回隊上去就可以了。

而當他打開門往裏一看的時候,差點沒嚇得尿出來,脖子也因為驚駭過度而猛烈扭動了一下,輕微的“哢吧”一聲響,已經是傷上加傷了。

屋子裏除了兩個武警之外,老刑警跟小姑娘刑警都在,而坐在他們對麵的,竟然是應該已經死掉的林曉渡!

“怎麼才過來。”老刑警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但對局長公子還是沒敢過多的苛責:“快進來吧,審訊馬上開始了!”

年輕機器本想去找自己的警察哥們問個清楚,卻看到一邊的小姑娘刑警麵色紅潤的坐在那裏,深埋著的腦袋不時稍微抬起,向林曉渡那邊偷偷瞄一眼又滿臉通紅的低下頭去,卻連自己看都不看一眼,最終年輕機器壯了壯膽子,走了進來。

老刑警看著年輕機器坐在自己身邊,示意小姑娘刑警開始審訊,卻發現一旁的小姑娘刑警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禁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

小姑娘刑警這時才驚醒過來,打開記錄本,拿出水筆,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安的左右晃動著,抬頭看了對麵的林曉渡一眼,馬上又低下頭去,完全是副第一次談戀愛的高中少女的樣子。

“姓,姓名?”

就連聲音都跟蚊子哼哼似的幾不可聞,年輕機器看在眼裏怒不可遏,但他仍然感到非常恐懼,林曉渡沒有死也就罷了,裝死或者假死,也或者那個白癡警察確認錯誤都有可能,可現在看看他,臉上一塊傷痕都找不到,真是活見鬼了!

“沈東維。”林曉渡的回答平靜而又安詳,甚至話語中帶有一絲彬彬有禮的笑意,現在的他身穿一副拘束衣,坐在凳子上不要說站起來,就連彎一下腰都做不到,相信這是為了避免前一天的情況再次出現所采取的措施。

“性別?”不知道是因為慣性還是因為小姑娘刑警根本是在想別的事情,對於林曉渡的回答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繼續問道,相信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男。”一如既往的沉靜,得體,禮貌,完全安沒有第一天的張皇失措和第二天的爆裂焦躁。

“沈東維?”老刑警兩手交叉支在桌子上,有些嘲諷的問道:“羅駟呢?”

自稱沈東維的林曉渡微笑著看向年輕機器,聲音清晰的說道:“那要問這位警察同誌才知道了。”

年輕機器的身體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並沒有回應林曉渡,甚至頭都不敢抬起來看他一下。

老刑警看了年輕機器一眼,大概也清楚兩個人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依照這位局長公子的行事風格,他不可能放過打破自己腦袋,還占自己未婚妻便宜的林曉渡,可轉頭去看端端正正坐在對麵椅子上的林曉渡,老刑警又覺得實在納悶。

林曉渡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但始終掛在嘴角的淺淺笑意讓人感覺這是一個友善卻並不容易接近的人,拘束衣緊緊的捆紮在他的身上,兩邊一字排開的紮扣讓他看上去好像隻是把手撫在胸前坐在那裏而已,頭發整齊的向後梳著,把那張年輕俊俏的臉都露了出來,眼神專注而又深邃,似乎多了一些這個年紀很少有的滄桑感覺。

老刑警不得不承認,麵前這個對手是自己幾十年的刑警生涯中都不曾遇到過的難纏家夥,之前對他做出的所有判斷可能都是錯誤的,而現在,真正的較量也許馬上就要開始了。

“前天你是林曉渡,昨天你是羅駟,今天又叫沈東維了,你想告訴我什麼,多重人格?”老刑警說著把一遝照片從桌子上的牛皮紙袋裏麵抽了出來,示意站在門邊的一個刑警把照片拿過去給林曉渡看:“看看這些照片,也許會幫助你想起什麼東西。”

林曉渡低頭掃了一眼擺放在自己麵前椅台上的照片,抬起頭淺淺笑了一下:“這是洗浴中心死掉的那幾個人。”

老刑警抱起雙臂靠在椅子上麵,今天的進展出乎意料的順利:“這麼說,你認罪了?”

“我?”林曉渡輕輕搖了搖頭:“不,這不是我做的。”

“那麼是誰做的?”

“這種問題應該由你自己去尋找答案,而不是來問我這個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

“那麼,這個你要怎麼解釋?”

老刑警說著提起了一個塑料袋,裏麵裝著一支沾滿鮮血的小叉子,就是那種購買生日蛋糕時附送的塑料小餐具:“這是在你的宿舍發現的凶器,上麵有你的指紋,還有其中一個被害人的血液,如何?”

鐵證如山。

“你的意思是說,我用這個殺了七個膀大腰圓的流氓?”林曉渡微笑著搖搖頭。

“雖然我很奇怪你是如何用這種東西殺人的,但當時現場還散落著許多跟這個一摸一樣的東西,而且指紋和血型全部吻合,另外,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把當時拍到你的道路監控錄像給你看。”老刑警一副勝券在握的口吻。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審訊?”

老刑警皺皺眉頭,這句話問到了關鍵的地方:“實際上,現場應該還有另外一些東西,但它們不見了,在你的宿舍和辦公室,以及其他地方都沒有找到,我希望你告訴我它們在哪裏。”

聽到這裏,年輕機器疑惑的看了老刑警一眼,他可不知道案子背後還有這麼一件事情。

“我如何才能確信,如果把那些東西交到你的手上,我還可以平安的走出這裏?”林曉渡不緊不慢的問道,但口氣當中卻沒有任何詢問的味道。

“如果你還是前兩天那樣的態度,我不會跟你談這些。”老刑警不經意的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年輕機器一眼,繼續說道:“但我現在相信,你不是一個簡單的局外人,也不是一個不考慮任何後果的人,對吧。”

“當然,我是沈東維,不是林曉渡,也不是羅駟。”林曉渡又是微微笑了一下,同樣斜眼看了年輕機器一眼:“不過,這是交易嗎?”

“哼,隨便你怎麼說。”老刑警哼了一聲,身體再次向身後的椅背靠去:“不管你是誰,東西在哪裏?”

林曉渡沒有回答老刑警的問題,他稍微抬起頭,似乎看著麵前的三個人的身後,那裏隻有一麵光禿禿的牆壁,又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片刻之後林曉渡低下頭來,看著老刑警說道:“從我進來到現在已經有六十八小時零四十五分鍾,三小時零十五分鍾之內如果你們還不放我出去,我保證,那些東西會自動落在另外一些更加需要它們的人手上。”

這次輪到老刑警的身體不易察覺的震動了一下。

“你到底在說什麼!”年輕機器終於按捺不住了:“想從這裏出去,沒那麼容易!”

紙老虎。

“你真的不知道,死在浴池裏的那幾個人是什麼人嗎?”林曉渡看向年輕機器的同時,對方也暴露出了外厲內荏的本質。

林曉渡繼續說道:“他們可不止是小混混那麼簡單,這個城市任何一個工地動工之前,都要得到他們的批準,任何一家娛樂設施開張之前,都要向他們發出免費的邀請,簡單來說,他們就是這個城市地下皇帝,黑社會的大哥,明白嗎?”

林曉渡頓了一頓,看了看一臉茫然的年輕機器,微笑著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他們還開設賭場,組織*,欺行霸市,無惡不作,在這個城市裏一手遮天,為什麼他們可以這樣窮凶極惡,卻不會受到任何法律的製裁呢?”

年輕機器用盡力氣輕蔑的瞪了林曉渡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你想說你就是那個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漢嗎?別笑死人了!”

林曉渡笑了一笑,卻沒又再說任何話,倒是老刑警開口了:“是啊,為什麼呢?那是因為他們早就已經通過賄賂和脅迫,控製了一批警務人員和政府公務員,為他們提供保護傘!省廳秘密的在調查這個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已經掌握了相當的證據,然而最關鍵的一本帳簿,一本記載所有收受賄賂官員名單的帳簿,卻在那晚幾個流氓被殺之後不見了蹤影,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帳簿到哪裏去了吧?”

年輕機器臉上的表情隨著老刑警的話語開始變得越來越驚恐,臉色蒼白的完全失去了血色,身體的顫抖已經完全脫離了意識的控製,好像老刑警的每一句問話都是向他提出的。

“我的意思說得很明白了,放我出去,你們才有可能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林曉渡看上去沒有緊張也沒有輕鬆,仍然是笑吟吟的一副表情,好像現在所說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