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這麼快便出來了?!”一個不留神,知秋轉身,便已看見了然推門而出,那慌亂的樣子,擺明了不尋常,知秋略有深意的撇撇嘴,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嘿嘿,不知他們的王爺幹了什麼好事?
最近這段時間,了然身子不適,北安瀾忙前忙後,一有空便往西廂跑,在幾個人心中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快走啦!”了然覺出知秋的調侃,跺跺腳,少有的女兒家羞澀的模樣,“再不走,你就自己留下吧!”了然幹脆的威脅。
見了然有些氣急,知秋三步兩步趕上前方的了然:“小姐說的這是哪兒的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什麼?!狗窩?!這丫頭,說的什麼渾話。
感受到了然不善的眼光,知秋立刻擺出一副諂媚的小樣兒:“不對不對! 咱們的才是金窩銀窩,這兒才是狗窩?!”定北王府!狗窩?!了然被知秋混亂的解釋給逗樂了,這丫頭,真不知道她整天腦袋裏都瞎琢磨什麼!
定北王府外,尋冬已經在等候了,他一身灰衫,佇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周圍的一切與他毫無關聯!
知秋出門,飛速竄到尋東身前,對著他的後腦勺,伸手便是一掌,毫不留情,嘴裏還碎碎念念:“醜冬瓜,裝什麼深沉?!”眼看知秋掌風已到,尋冬淩厲的一躲,輕易避開,“早就跟你說過,想跟我比,你弱了些!”尋冬說話狠毒,眼底卻閃過一絲不尋常的柔情,一縱而逝。
“什麼嘛!又不行!”知秋挫敗的躲到一邊,嘴巴簡直都要撅到天上了,滿心的不爽。
了然看著二人,露出難得的微笑,這二人一見麵就不得消停,不是動嘴,就是動手。別看,知秋連尋冬的衣角都觸不到,但了然明白的很,尋冬快在速度,而知秋最厲害的是暗器,若是二人真正用上全力,鹿死誰手,還真是說不定。
“小姐,咱們回吧!”尋冬恭恭敬敬的道。
了然正欲上馬車,如風從王府內跟出來:“王妃慢走,王爺要小的給您傳話,說是,王妃此次進宮,還是帶著貼身丫鬟吧,王妃平日裏學習勞累,有個知心的人跟著,方便些,王爺他已經跟齊妃娘娘稟告過了!”
“那勞煩你告訴王爺,就說我知道了,謝他一番美意!”了然毫不吝嗇的笑笑,帶人進宮,正和她意,畢竟這個鮮於鳳鳴不會輕易放手!
如風看著了然微笑,如同和煦春風,一時間,竟有些癡了,她的身邊繞著淡淡的光暈,簡直就像是仙女下凡,神聖高潔,讓如風不敢生出半分逾越之心,果然,隻有自己王爺才能配的上王妃如此傾國傾城的佳人。
轉眼,了然的馬車已經消失在街角……
“你確定?!暗殺王妃的鳳鳴公主?!”北安瀾不悅的挑起一雙劍眉,沉重之氣蔓延。
“千真萬確!”台下站著的人正是方才給了然傳話的如風,良久,見北安瀾沉默不語,如風又輕聲道,“王爺,據黑影得到的消息,鳳鳴公主的人已經暗中跟冥殿的人交易,似乎要買王妃的想上人頭……”
“敢買本王王妃的人頭,我看誰敢?!”北安瀾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夾雜著絲絲怒氣,眼底寒光跳躍,泛著殺意!
鮮於鳳鳴?他的表妹?北安瀾有些不敢相信。他一直覺得鳳鳴不過是養在深閨的公主,折騰不起起什麼浪花。可是,現在,他明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接著,又是沉默,良久,北安瀾抬頭,盯著台下的如風,問:“如風,你覺得王妃手下那兩個隨從的功夫如何?!”
如風方才出門剛好碰上知秋襲擊尋冬,那手段淩厲,沒有半分遲疑,如風略作思索,謹慎回話,“回王爺,屬下覺得王妃的兩個隨從絕不是等閑之輩,就說知秋吧,雖說速度不佳,但是幻雨驚雷這幾日多次敗在她的手上,甚是奇怪,不知用了什麼手法!至於,尋冬,此人深藏不露,就算屬下碰上他,估計沒有勝算……”
“噢?!沒想到他倆在你這裏的評價竟如此之高……”北安瀾揚眉,眼中露出幾分讚揚的光彩,確實,如風的評價不錯。
這幾日,了然住在西廂,他多次探望,尋冬在外門守著,知秋跟在屋中,每次他還未走近就被發現了,可見,這二人一定經過嚴格的訓練。還有那個小之,功夫比起二人更是不弱!
就算官府再如何的富甲天下,這身邊也難得有如此多高手保護!
北安瀾揚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他的王妃不簡單啊!先是刺殺,再加上天師一案,北安瀾越發覺得了然是個迷一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