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謀殺親夫啊!”千蒼抓住東顏使了狠勁的手,故意誇張大叫。
“你!”東顏瞪大眼眸,長長的睫毛被氣得顫抖,實在找不到適合眼前這變態男人的詞語。
果然,外頭是騷動驟然一變,就聽見司徒玨冰寒的聲音傳來:“還不快救駕凰嵐郡主!”
“嘿嘿,不用謝我哦~”千蒼從窗口跳出,耳邊聲音已經消失,但是因為臉頰的濕潤還是讓東顏羞赫難堪。
“混蛋,竟然敢……敢!”她使勁擦著臉頰,意圖將某人的口水徹底清理幹淨,可是不知為什麼,就算臉頰不再有口水,可是一閉眼還是能感覺到那柔柔的唇瓣岑擦摩過的異樣感覺。
“你沒事吧!”
卷簾突然掀開,強光讓東顏用袖子遮住了臉,她低低詢問:“玨王殿下這是幹什麼?”
“……沒事就好。”司徒玨攥緊簾子的手緊了又緊,他還是鬆開,心平氣和的開口,仿若一開始衝動魯莽的人不是他。
“嗯,那就請玨王殿下繼續出發吧。”司徒玨聽著東顏冷漠開口,纖細的素手抓著殷紅的嫁衣更顯蒼白,他莫名心頭一萎。
“好。”他合上簾子,略帶苦澀的聲音讓東顏指尖一顫,“整頓片刻,稍後啟程!”
過了片刻,她將嫁衣的衣袖顫巍的放下,精美的容妝被一道道水痕破壞。
“柳兒,進來。”她克製自己的哭腔,假裝心平的喚了柳兒。
“小姐。”柳兒翻簾而上,微微福身後驚訝的看著東顏的臉頰不敢再言。
“無事,幫我上妝吧。”她淡漠的滴下一滴又一滴的眼淚,即使心在痛也不表現於外,這是……他教她的。
“是,小姐。”柳兒聽話的拿起祛妝的布將她模糊的妝容擦去,一筆一畫又將她的容顏描繪,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我是東顏伐開心的分界線…………………
“小姐!”柳兒驚喜的叫笑聲將東顏微醺的睡意趕跑,她睜開眼,疑惑地瞥向柳兒。
“小姐,你看,前麵就是煌翎國的國土了。”即使不怎麼喜歡這個國家,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煌翎國的輝煌與強大。
“真的好美啊。”
柳兒掀開卷簾,看著外麵與瀧穆完全不同的綺麗風景,她發出由衷的讚歎。
“是啊。”東顏附和,黑亮的瞳色也被渲染了一層燦綠光彩。
綠水青山,高城紅瓦,煙雲嫋嫋,這一切,仿若是一幅畫,畫中比的畫外景,流水美意琴和鳴。
“郡主,王爺問您,是否要趕路?”一名兵卒跑到東顏的轎輦旁,恭敬地詢問。
東顏原本好的心情變得陰沉,她笑的涼冷:“不是全聽王爺吩咐的嗎?”
“這……”兵卒也隻是個傳話的,遇到問題也是答不上來,黑黝黝的臉窘迫的發紅。
“瀧穆派出的和親公主是您,自然這裏最有權利是就是您啊。”輕佻的聲音在轎子的後方響起,這讓東顏的眸子暗沉起來。
“白軍師還真是閑得慌啊。”她冷冷開口,音色不帶一絲溫度。
“嗬嗬~郡主說的還真是,自從瀧穆與煌翎定下和親書後,白某還真是天天無事所幹。”聽到東顏冷諷帶刺的話語,白世玉也不惱,依舊打著笑嘻嘻的圓滑仗。
“白世玉,這麼久不見,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東顏一般不給人評價,但是倘若評價,要不是功德忠厚,那麼一定就會是暗嘲冷諷。
“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