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的就是閻小妹,此時她對黑無常的感情,已不能用愛戀來形容。
她陷進去了,不能自拔,唯有黑無常的愛能救。
聽到朱雀問,小妹輕點頭,冰眸乞求:“姐姐,你能不能教教我,怎樣讓男人死心塌地的愛你?”
我教她?
唉——
她可真是問對人了。
“小妹,你是不是故意在笑我?”朱雀無奈一聲歎:“我要是會你說的本事,還能男人不回家,我天天守著空床嗎?”
兩人越說越近,相視苦笑,同病相憐,唉,都是被男人躲開的女人。
“姐姐別怪我剛才魯莽。”小妹緊咬紅唇,先說歉意:“因為姐姐實在太美了,又說來找勾魂無常,我才誤會姐姐是不是和黑無常有些什麼?”
“雖然小妹的手太黑,但我也應該把黑與白說清楚,而不是說什麼勾魂無常。”朱雀微蹙月眉:“不過,我收到消息說,我那天殺的被困在西南妖界,所以下來救他,難道黑無常也在這裏嗎?”
“如果他不在這裏,我何必獨闖妖界?”
聽到黑無常也在,朱雀頓時放下半邊心。
他們兩個,一個有智慧,一個有手段,雖然貌似不合,但都是講情義的人,隻要互相照應,誰也不會吃太大的虧。
朱雀歎氣,皺眉不解:“你地府和西南妖界,究竟有多大的仇?”
“聽說,是黑無常,殺了西南妖祖。”
想想黑無常的鐵索,朱雀豔笑:“如果真是這樣,西南妖祖一定死得很爽快,沒有半點痛苦。”
“姐姐,我們快點進西南妖界吧,我怕他們有閃失。”
見到小妹冰眸焦急,朱雀揚眉直問:“如果你的黑無常,真被西南妖界欺負了,你打算怎麼辦?”
小妹沒有絲毫猶豫,冷笑一聲:“不管他受沒受欺負,我在來的時候已決定,將西南妖界,在天地間抹平!”
聽到小妹恨聲,朱雀仰天俏笑:“天殺的總說我有失心瘋病,等見到他,我要告訴他,黑無常的老婆比白無常的老婆更瘋。”
西南妖界裏,寥寥十數人。
沒有人和白無常搶酒喝,這是讓他覺得最安心的事。
平常人喝酒,都喜歡有對盞之人,但白無常獨自飲酒,也能喝得酩酊大醉,回味無窮。
瘦臉已被酒濃熏紅,眼皮重成八萬斤,早已抬不起來。
西南妖界是殺人地,每天都有人死。
他斜坐樹下,獨享月影,倒提酒壺,往舌頭上滴著殘酒。
隻要酒滴不在,他就馬上入夢。
閉目醉笑,如此恣意,他似乎忘了這裏是殺人地,隻把這裏當作自家的床鋪,躺得那樣舒適。
最後一滴酒落下,白無常拋掉酒壺,更要一場美夢,突然有人走來。
來人手裏提一把劍,腳步輕輕,走到白無常近前,細細查看他的眉目。
雖然滿臉醉相,的確十足俊朗。
在來人偷眼觀瞧時,白無常突然睜開雙眼,嚇了來人一跳。
打了一個酒嗝,呼出滿嘴酒氣,白無常調笑來人:“你又不是殺人凶手,為什麼要裝得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