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開始寫第二部作品了,啤酒管的工作很輕鬆,自己平常也沒什麼事,主編說希望能安排她去大馬士革采風,下一本書要把大馬士革意境寫出來,行程安排在下個月。
何夏和劉軒逸說了,希望你請一個月的假,他不但允許了還讓她這個月就好好休息,不用去上班。陳彥南也已經回A鎮差不多20天了,他好像並沒有什麼打算,就一直陪著陳伯,陳伯說了叫他在A城找份工作,他也沒有任何的行動。隻說要好好想想。
何夏到時陳彥南在彈著多年沒有彈的木製鋼琴,聲音優美,聽得她入迷也不想出聲去打擾就那樣靜靜站著。陳伯不在,隻有陳彥南一個人。一曲結束聲音還久久停在何夏腦海中,這是這麼多年第二次聽到陳彥南彈琴,依然那麼動聽。陳彥南也早就注意到她了,看她那麼認真的在聽便彈著不去打擾她,他轉過頭對她微微一笑“你來了。”
“嗯,陳伯呢?”何夏看看掃了屋裏一眼。
“他去買菜了,他說你今天會過來,可高興了,非要自己去買。”
何夏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彈的琴,還是那麼好聽。”
“好多年沒有碰了,顯得有些手生了,再不彈怕是要忘了我會彈琴這事了。”
他們像多年未見的朋友那樣,沒有任何的尷尬,說的平常。
“啊南,下個月我要去大馬士革,估計一個月才能回來,行程雖說是下個月不過也就近期就動身了。”何夏擔心的是下次回來就看不到他了。
陳彥南心裏咯噔一聲,有種說不出的恐懼襲上心頭,讓他有些心慌不安,多少年沒有的感覺了又襲上心頭了。
“非去不可嗎?”陳彥南問。聽不出他的任何情緒,沒有要留下她的意思也沒有要讓她去的意思,何夏想他真的讓人捉摸不透,覺得這麼多年已經不懂他了。
“嗯。”她想這一次隻要他留她,她一定不去的,隻是他也沒有要留她的意思,所以她也隻要掩飾著情緒回答自己要去。
何夏抬頭看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她是那麼的令人猜不透,她一遍遍的問自己,這就是自己喜歡了十多年的男人。突然她有點迷茫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他了。感覺到何夏的目光陳彥南停下手中倒水的瓶子也看著何夏。
“啊南,我一直等你呢,可是啊南如果你真的完全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這樣吧,你或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吧!可是啊南這次我從大馬士革回來你就給我個答案吧,不管怎樣我都接受。”何夏認真的說。她以為她永遠不會說出口的話此刻她說出口了。
陳彥南認真的點點頭,他有點慌了,他一直覺得隻要她說出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的,隻是此刻感覺那麼強烈的告訴他不要拒絕。
何夏已做好了好好生活的準備,不再為她而活的準備,這麼多年自己弄得滿是傷口,身心俱疲。可是心裏的期盼到了卻沒有當初那麼強烈的感覺了。
陳彥南認真的抬頭看她:“什麼時候回來?”
“去20天吧。啊南你留在A城吧。”何夏還是希望回來時能看到陳彥南的。
“嗯”這一次他沒有沉默。“早去早回,我等你回來再走。”陳彥南心裏告訴自己這一次他來等她,可是何夏聽到的是她到了他再走,她告訴自己,看吧,他果然對她如此無情,連說說話多看一眼都不行。何夏笑而不語。
她轉身:“我啤酒館還有點事沒,先走了。”
陳彥南欲言又止。
陳彥南送她到轉角處,何夏獨自一人,背影孤獨的快要消失到轉角時她停下來,低著頭看著滴到自己手上的晶瑩液體,撫上眼角才知眼有些想潤了。她沒有回頭,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看,我總是這樣輕易為你掉淚。”她諷刺一笑。用匆忙的腳步消失,留下的隻有陳彥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