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墨守成規,而是機動車道裏,廢棄的汽車有不少,還是非機動車道裏,雖然偶然扔著幾輛電動車、自行車,但整體並不防礙騎行。
出安泰街口,沿著環城西路左轉300米,上了柳汀街。
一路平安無事。
沒喪屍,沒狗,連隻鳥都沒見到。
前麵就是柳汀立交橋,沿著橋直行三站路,就是月湖公園。
王路騎著自行車,習慣性地往立交橋下的非機動車道走,突然頓了一下,停下了車,返身,騎著車,上了橋麵的機動車道。
橋麵比較陡,王路幹脆跳下車,推著自行車往橋頂跑。
氣喘籲籲爬到橋頂,王路把自行車往地上一放,舉起望遠鏡,向前方望去。
用來看演出的望遠鏡倍數並不高,但是勉強看個影子,還是沒問題。
王路舉著望遠鏡,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下了立交橋,過了前麵一個紅綠燈路口,右手,就是婦兒醫院。
這個城市唯一的婦兒醫院。
做為一個11歲孩子的家長,王路自然知道,醫院有多“生意好”。
那些專家號是用不說了,黃牛票100元一個還搶不到。
就連發燒感冒打點滴的,也得在注射大廳裏排著隊等,護士如果手生了,打了空針,要撥出來給孩子再打一次,還得怪你家長沒抱好孩子。
醫院裏孩子多女人多,那生意好的,前年底剛剛又新蓋了一幢12層樓的住院部。
在醫生眼裏,這些孩子啊女人啊,不是病人,而是一塊塊肉,割肉放血再好不過。
同樣把這些孩子啊女人啊看成是肉的,還有喪屍。
滿滿一醫院香甜美味的嫩肉啊。
聽說在中國古代,每當有******時,女人和孩子總是第一個被吃掉的,因為他們的肉最嫩。
也最沒有反抗能力。
喪屍也是無師自通啊。
現在,在王路的鏡頭裏,婦兒醫院的前大門的停車場上,擠了一堆又一堆的喪屍。
多得連王路數數的興趣都沒有了。
怪不得一路上走過來環城西路一帶看不到喪屍啊,都跑這兒來聚餐來了。
王路苦笑。
他放下望遠鏡,歎口氣。
這是在意料之中的。
前往月湖根據地之路,不可能太輕易。
王路扶起自行車,打算原路返回。
大路肯定不行了,得找其它的路。
王路剛要上車,猛地頓住了。
返程的立交橋下,不知何時,冒出了三個喪屍,正緩緩地走上來。
從哪兒來的?是從隔壁的人才市場嗎?剛才怎麼沒看到?
隻是一刹那。
王路使勁晃了晃頭,現在可顧不上想這些有的沒的。
怎麼辦?
躲開它們。往婦兒醫院方向跑?
那是找死。
那個方向的喪屍更多。
王路咬了咬牙。
跨上了自行車,他微微抬起屁股,用力地蹬著腳蹬。
一下、兩下、三下。
自行車從立交橋的最頂端直衝而下,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那三隻喪屍也看到了王路,它們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齊齊撲了過來。
王路咬著牙,目不斜視,拚命蹬著腳蹬。
盡管,他已經感覺不到腳蹬帶動鏈條時那種遲滯的感覺了。
自行車飛輪的轉速已經超過了腳蹬!
王路穩穩把住龍頭。
三隻喪屍越跑越近。
自行車似乎已經達到了最高速。
王路在心底呐喊著:“快點,再快點,我知道你能再快點,重力加速度,老子這170斤不是白長的,快啊。”
跑得最快的喪屍已經快跑到王路自行車前行的車道上了,它伸出了手。
這時候變方向已經來不及了,自行車會翻倒,王路會象個破娃娃一樣甩出去。
王路閉上了眼睛,把定龍頭。
一聲嘶吼聲似乎就在耳邊響起。
又扔到了腦後。
王路猛得睜開眼!
衝過來了!
喪屍已經被甩到了身後。
王路毫不遲疑,猛踩腳踢板,自行車帶著170斤的慣性加速度,從柳汀立交橋上一衝而下。
衝出了三個喪屍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