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西克氣得暴跳如雷,伸手向穆抓去,沒見穆的動作,他卻撲了一個空,正準備再次攻擊時,穆的話讓西克停住了動作:“舞跳完了!”看向廣場中央,果然第一支舞跳完了,廣場周圍的小夥子們開始走向剛才早就看中的姑娘,隨著音樂響起,一對,兩對,三對,所有的姑娘都被別人邀請走了,隻留下傑米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廣場中央,任由大雪無情的撲打在她的身上。
看到雪中傑米孤單的身影,穆覺得心頭一陣抽疼,想走過去邀請傑米,卻又被西克拉住了:“老兄!拜托你!不懂規矩也不要亂來好不好?最美的姑娘將會被留下與白雪女神一起跳舞,這是多少姑娘想得到的殊榮啊,如果你一上去,就等於承認傑米不漂亮,不配與白雪女神跳舞了!”
醜出大了,這是今天第二次了。穆那萬年冰山一般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暈,但又馬上消失了。因為祭神舞開始了。
音樂聲起,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天空中的雪不再像剛才那樣揚揚灑灑,變得小了很多,但是卻開始飄起一片片大的雪花來。傑米把右手往前伸去,她的手很快,但是很輕柔地開始移動。起初看起來隻是毫無意義的舞蹈動作,可是西克卻在穆的耳邊輕輕說道:“看傑米的手!”
受到啟發的穆這才發現,傑米的手是隨著雪花的軌跡在移動,接著,穆發現,有一片很大的雪花一直沒辦法掉落到地上,它一直隨著傑米的手勢在移動。當雪花飄到半空之中時,傑米的手會變得很舒緩,像是在隨著雪花跳舞一般,可是當雪花降到傑米的腰以下時,傑米的動作會突然變得敏捷起來,她的手掠過雪花的下方往上擺動一次又一次,隨著她的手產生的風,讓雪花重新升上半空之中。
有幾次,這片雪花轉向,隨著傑米的手飄上去,又降下來,再飄上去,如此反複。引得西克一片讚歎:“你知道嗎?隻有傑米才有這種本事讓雪花一直飛在半空之中,換成是別的姑娘,最多也就能成功兩三次,而傑米,隻要她願意,她可以讓雪花永遠都不落下!所以她一直是村裏最適合跳祭神舞的人選!”
雪花隨著傑米的手再一次飄向了天空,這一瞬間,傑米的手勢又開始變得緩慢起來,當雪花擺脫了風的束縛,開始在半空中優雅的飛舞時,傑米的手指也像是歌手們彈奏豎琴一般柔軟的移動。使得雪花跟隨著她的手指飛舞。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不耐煩,這樣的舞蹈一年隻有一次機會欣賞,換成誰,也會靜下心來好好享受。這麼長的時間,傑米一直控製著那片雪花,讓它在手臂,手腕,手掌甚至手指之間飛行,卻沒有讓自己的手與雪花相遇一次,萬一碰到了,手指的溫度會將雪花融化掉或者將它碰碎掉。穆有些明白為什麼傑米剛才在院子裏伸手接雪花了,在是測試風的速度與方向嗎?而且他還發現,不管傑米的動作怎樣的變幻,她的手,她的腳,甚至她的身子,都在空氣中劃著一個個的圓圈,正是這種身法,讓她除了可以控製那片最大的雪花外,也讓身邊的雪花一直在圍繞著她旋轉。這樣的場景仿佛在告訴大家,她正在與白雪女神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