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晨的記憶裏蕭南一直都是一個外形俊朗,無論何時何地都衣著整潔的年輕人。至少是在顧晨見了這麼多的男人之後,他算是為數不多的年輕男人裏極少數的極愛幹淨的大男生。
以至於在一個溫暖和煦的午後,一次意外的偶遇,又極其湊巧的被顧晨看到了這個大男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糟糕的一麵,就是這一幕被她足足笑話了一個多星期,打趣了多少回,為此蕭南也頗感無奈。
顧晨和蕭南從高中的時候就是同班同學,一個活潑開朗,聰明漂亮,另一個幽默風趣,青春帥氣,按說這樣脾氣的兩個年輕人隻要碰麵就會成為朋友才對,可已經踏入社會工作的顧晨始終不能從她有限的記憶裏搜索出這號人物。
“我說蕭南,就你這樣一個世間少有的罕見品種,我怎麼就沒有早點遇到呢,否則,我就是賠上我的自尊,也要把你追到手。”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搖頭連嘖了好幾聲。
如果排除那段並不記得的高中時期,顧晨認識蕭南也就不過兩年五個月的時間而已。
大學畢業後顧晨就選擇去北方發展,起初隻是想暫時離開一個地方換種心態,然後就是想換個環境換種生活。
工作了兩年多後,新的城市也並未給她帶來多少新鮮感,反而有一種無形的孤獨時時籠罩在她的身旁,雖然活躍的性子很快就有了不少聊得來的新朋友,但是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總少了一種自在的熟悉感,依然覺得生活乏味,再加上老媽多次在電話哪頭對她發動瓊瑤式的言情攻略,顧晨無法,隻得辭掉工作,回到南方這座熟悉的城市。
蕭南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站起身來衝了杯咖啡遞給她,毫不謙虛的笑著說道:“怎麼樣,絕對是限量版的,現在追我也還來的及,說不定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還能給你個特等優惠。”
她一邊做著身體舒展運動一邊不懷好意笑吟吟的問:“還有優惠啊,說來聽聽!”
“要是一般同事嘛,就免費做一次護花使者,送她回家;要是大學同學呢,就請她喝杯咖啡,再送她回家;那如果是高中同學嘛。。。”
“高中同學怎麼樣?”顧晨嚕了嚕嘴,喝了口咖啡問道。
他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有節奏的敲擊桌麵,挑了挑眉,故作深沉的說:“要是高中同學嘛,就允許你請我吃一頓飯,然後送我回家好了。”說完還故意對顧晨調皮的眨了眨他深邃迷人的眼睛。
不可否認,蕭南確實是一個長相出眾,而且又年輕有為的鑽石單身漢。
顧晨衝他翻了個白眼,笑著嗔罵:“好處都讓你占盡了,還非要裝出一付大義凜然的樣子,那好吧,說吧,想吃什麼?”
蕭南得意的對顧晨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既然是你請,那地點就有我來選好了,你先到樓下等我,我去取車。”
本該是名草有主的男人,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顧晨來公司後的不久竟華麗麗的分手了。
就在街角的那家餐廳,顧晨約了久未見麵的朋友,剛上二樓,就見背對自己的蕭南被對麵的女孩潑了滿頭滿臉的咖啡,樣子很是狼狽。
女孩很漂亮,是屬於那種很有現代朝氣並且時尚的女孩,灑了蕭南一身水之後,氣憤的用手指著蕭南,“你。。。你說,到底為什麼?”
蕭南沉默的低著頭,良久才冒出一句“你很好,隻是我不夠好。”
顧晨見此,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兩人才從剛才的針鋒相對不約而同的望向她。“蕭南?”她看向地上的碎片,“你們這是。。。?”
見是顧晨,蕭南明顯的怔了一下。回過神的時候衝顧晨尷尬的笑了笑,才為兩人做起簡單的介紹。
蕭南隻對她說女孩叫鄭丹丹。
雖然碰到這樣的情況讓顧晨有點不知所措,但她還是禮貌的伸出手,而鄭丹丹卻沒有做任何表示。隻定定的打量了她幾秒,便轉頭看著蕭南,譏諷的冷哼了一聲轉身拿起桌上的包就氣憤的快速離開了。
顧晨收回僵持在半空中的手,表情有點尷尬:“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你也忍心和她吵架,是你女朋友吧!”
仿佛剛才的僵持耗盡了蕭南全部的力氣,他無力的一下子坐到椅子上,自嘲的幹笑了一下:“我和她剛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