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的時候,靳輕見老師不在,偷偷踱步來到宋齊承聲旁,小聲說:“宋同學,宋大哥,你就算幫幫忙,去一會,我保證一會就好,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

宋齊承依舊保持剛才無動於衷的冷漠態度,對靳輕的苦求萬全無動於衷。而靳輕則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查看時間,約好的時間早已經過去了多時。

“宋齊承,你就幫一次忙,去一會吧,真的一會就好,她就是和你說幾句話,幾句就好。”對於宋齊承始終冷淡的態度,靳輕的好脾氣也漸漸被消磨殆盡,一直好言相勸的她在努力克製著自己。

宋齊承又開始不耐煩的起身向外麵走去,這一舉動徹底勾起了靳輕一直隱忍的怒火,她連忙追了上去,抓住宋齊承的胳膊大聲對他喊:“你到底想怎麼樣,喜歡不喜歡她當麵說清楚不就好了,還是你不敢,你這個膽小鬼,真不知道她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人,連說話都不敢的膽小鬼。”

宋齊承並沒有吭聲,隻是推開靳輕抓著他胳膊的手,繼續向前走。

靳輕絕望了,她覺得對於這樣軟硬不吃的人真的沒有辦法,此刻她突然有種無力的想要哭的感覺。“顧晨,你真可憐,我為你喜歡上這樣的人而感到悲哀。”

宋齊承終於停下了,他轉過身冷冷的說了一句,“我並沒有讓她喜歡我,是她自己沒有弄清楚就隨便的喜歡上了我。”

電話打通的時候,靳輕還不知該怎樣去說,知道電話那頭傳來顧晨滿懷期待的聲音:“怎麼樣,靳輕,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耽擱了,我都已經等了四個多小時了。說不定等一下你們來了,就隻能看到已經餓暈了的我了,那樣多糗啊。”

“他不會去了!”靳輕實在聽不下去,出聲打斷了她。

是沉默,連呼吸都極細微的沉默。良久,“哦,我知道了。”說完這句她就掛斷了電話。隨後發來一條短信息,“我等一下就回去,你不用來找我了。”

靳輕以為這樣也好,說不定顧晨看不到希望,就會放棄。

“隻要有時間,下了班我都會到這個地方來欣賞日落,怎麼樣,是不是有一種別樣的感覺。”蕭南開口,打斷顧晨的思緒。

直到現在,顧晨還是記得很清楚,當年掛斷靳輕電話的時候,她自己當時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鎖陽亭雖然建立在鎖陽山的半山腰上,但是卻能觀看到鎖陽山以及周邊很遠的景物,她站在哪裏呆立了很久,回過神的時候雙腿已經發麻的不能正常行走。索性就坐在亭內,看著太陽一點點,一點點的向西沉。

也許是站的太高,看的太遠,霧蒙蒙的雲層遮住漫天的霞光,在顧晨當時看來,整個天空是灰暗的紅色,那種鋪天蓋地的感覺壓的人喘不過起來。她就坐在亭子裏,抱著雙膝,不停的流淚。

“心境不同了,看起來的確不一樣。”望著遠處霞光裏得蒼穹,她幽幽的說。

雖然不能理解這句話到底是什麼含義,蕭南也沒有多問,隻是沉默的翹起嘴角,淡淡的回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