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醒來,外麵有些吵,她依舊躺在床上想事情。昨天最終還是被韓時敘強行拖去吃飯,好像每次遇到他,最終妥協的都是她。宋梓琦就有些想不明白了,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克星?遇到她,她倒黴的人生就要開始了?
田婭在敲門,砰砰的吵得人心煩,她爬起來開門,就見田婭臉色凝重衝進來,宋梓琦咕噥:“什麼事,吵死了。”
“出事了,死人了。”
“生老病死自然現象。”她打了個哈欠,從韓時敘回來之日起,她就沒有睡過安穩覺。但昨晚一番交談,宋梓琦突然放開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要是真是自然死亡就好了,關鍵是我的學員她為情自殺。你說吧她要死為什麼偏偏挑我們學校?還是在我的課上?這不是要害死我嗎。”
“誰?”
“施淺夏,還記得吧,就是上次誇你漂亮的那個女孩。我覺得她挺個性,開朗活潑。我怎麼都不能把她和自殺聯係到一塊去。你說現在這些人都怎麼了,不就一個男人嗎,有必要拿他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太得不償失了吧。”田婭很激動。反觀宋梓琦,她似乎淡漠了些,先是給田婭倒了一杯水,也為自己添了一杯,坐下來,喝了一口潤潤喉,似乎皺了皺眉。
“施淺夏?”
“是呀,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碰到這樣一位學員夠我鬱悶一陣子了。”
“警方怎麼說?”
“在調查,聽說她男朋友有了別的女人,還搞大人家肚子。你說現在的男人他們在想什麼呀。”
“不管什麼時候,女人都不要太相信感覺,也別太指望男人會是你的大後山,凡是都得靠自己,這年頭最不靠譜的便是感情,要是你認真死的就是你。”
“咦,宋梓琦說的好像經驗十足一樣。”
宋梓琦斂了眉,晃了下神,“雜誌上小說裏都這樣寫的,理論來源於前輩們豐富的實踐。這是定律,不需要自己再去實踐。”
愁眉不展的田婭才露出一點笑意。
施淺夏的自殺,宋梓琦思緒又陷入另一場混沌裏。在這片血泊了,她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施淺夏。在彼年的星光燦爛裏,燦爛如花的笑顏,瞬間香消玉損。
當天,秦歌親自來接她下班,宋梓琦精神還是很不好,四月的天氣,芳菲伊始,一切都應該是美好炫麗的,她卻是聽見一顆流星悄然墜毀的聲音。
“你們學校的事我已經聽說了。”
“挺突然的,挺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為了感情走極端挺讓人匪夷所思。”宋梓琦默了默,自顧自地說:“我以為自己已經很看淡生命了,其實到最終還是很害怕。”
“不會有事,這不是我們的錯。”
宋梓琦勉強笑了下,秦歌放了電台,她喜歡的DJ聲音舒緩的在空氣中流淌。宋梓琦微眯著眼,突然說:“我認得這位DJ,她是個很堅強的女孩,一直在和命運抗爭。”
秦歌靜靜地聽她傾述,受她感染他也變得喜歡聆聽這種傳播方式。
車子駛過繁華的街心,乘馳在熙熙攘攘的車流裏,在不經意地瞬間,宋梓琦從後視鏡裏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秦歌和她好像是同一時間也看到了對方,兩人相視看了彼此,她觀察他的反應,他無謂地笑了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和她早不幹涉對方。”
“我看得出她很在乎你。”
“這是人的本性。”
“那她和你是同學?”宋梓琦有些好奇,覺得秦歌這樣的男子,嫁給他應該都會幸福,但秦太太卻移情別戀,生活可真有意思,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全然不會有分毫停更。
“是。”
“其實女人很容易滿足,要麼是你對她太放心讓她沒安全感。”宋梓琦打趣,又覺拿別人的傷心事開刷不厚道,觀察他不見他有什麼反應才放下心來。
“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
“我怎麼了,我也是女人呀,喜歡被人寵,愛慕虛榮,越多的人喜歡自己越有成就感。”說著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開玩笑的,其實我個人認為,一生喜歡一個人就夠了,或許一刹那產生的感情太微乎其微,而且感情就像信用卡,一旦透支過度償還不了,就會惡性循環。”
“哪裏來這麼多理論,看來老唐是被你洗腦過。”
宋梓琦愣了下,輕輕笑了笑掩飾她的滄桑。忽然,她問:“我一直在想,你這麼優秀顧家的男人,你太太怎會有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