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飛再上清宗留下了一片好名聲後,又和莫飛仙一起去了真武山的一處小山穀,哪裏有他的一位好朋友的洞府。
這位名叫關維山的築基後期,據說還是個煉丹師,在散修中是個名頭很響亮的人物,當然也非常的富有。
鳴泉穀,一塊到處流淌著山間溪水的小山穀,關維山的洞府就坐落於此。洞口看上去很樸實,裏邊卻是非常的奢華。
地上是一層厚厚的妖獸毛皮的地毯,牆上鑲嵌的是夜明珠,比尋常用的月光石可是貴得多了。就連桌椅也用的都是上好的鐵木,還精雕細琢的雕刻了精美的花紋。
關維山這個人看到莫飛仙時倒是非常的熱情,但是當莫飛仙介紹蕭雲飛的時候,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眼高於頂的樣子。
落座後也是隻顧著和莫飛仙談話,還客氣的說怎麼這麼長時間沒過來看看老朋友,隻把蕭雲飛給扔在一邊問都不問一句,完全將他無視了。
莫飛仙倒是好心,幾次都想將話題扯到蕭雲飛的身上,可關維山每次都又將話題給調轉過來。莫飛仙也隻能對蕭雲飛施以非常抱歉的眼色。
沒啥關係,這又不是他蕭雲飛的朋友,被冷落又不會身上少一塊靈石。就算看在莫飛仙的麵子上,也將就著算了。
直到莫飛仙說起蕭雲飛還是個煉丹師,關維山這才第一次正式的大量蕭雲飛。還問了一句“蕭道友可會煉製清露丹,有幾層的成功率?”。
“慚愧,隻三層成功率”,既然這關維山是個眼高於頂的人物,蕭雲飛也將自己的實力打了個對折,免得說的高了還要受人質疑。
“蕭道友可有師傳?”。
“完全是自己瞎琢磨的,花費了好大的一筆資費”。
一聽說蕭雲飛是自學成才的,關維山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譏笑。
神色傲然的說”蕭道友能有今天的成就也算是和那不錯的,我可是在家師的鞭策下苦學了好多年,剛剛才打到四層的成功率,丹道這門學問實在是太深奧的”。
隨後關維山又問了幾句有關煉製清露丹的問題,蕭雲飛都一一回答,這大概也算是一種盤問或者試探。
聽到內行人說出的門道話,關維山這才抱歉的說“剛才是小看了蕭道友了,得罪得罪”,還接連拱手希望蕭雲飛別往心裏去。
這種人不對蕭雲飛的脾胃,蕭雲飛當然不會將他的冷淡放在心裏,反正就這一回見麵,以後各走各的道誰也挨不上誰,也就裝作很大方的揭過這一頁。
關維山也知道蕭雲飛心裏的氣還沒消,又送了他三粒很稀有的靈草種子,這才真的讓蕭雲飛揭過了這一頁。
這三種靈草,也恰恰是蕭雲飛的仙府中所沒有的,不然這筆賬蕭雲飛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
關維山還說了一個消息,幾天後在他這裏還要舉辦一次小型的交換會,還要有幾個築基同道過來,到時候大家正好可以互相交換一下儲物袋內沒用的東西。
有這等好事,蕭雲飛當然不會錯過。
三天後,關維山的豪華洞府內有來了五名築基,互相介紹後大家都坐成兩排,略微寒暄了幾句後交換會正式開始。
作為主人的關維山第一個開始交換,他說自己是煉丹師,需要大量的靈藥,年份當然那是越長越好,有想換出靈藥的盡管可以使找他。
這句話就是關維山的一個過場,這年頭誰不需要靈藥,得到上好的靈藥誰都不會輕易放出來。放出來容易收回來可就難了。
有個叫陳益貴的說想要一截驚雷藤有大用處,說自己已經苦苦尋覓了許久了,一直未曾找到,今天想在這裏碰碰運氣。
蕭雲飛說“這東西我有,不過陳道友也該拿出相應價值的寶物來交換”。
這時陳益貴連連打招呼說“剛才歡喜過頭了,忘了應該先展示一下自己的東西”。說完大手一揮,桌子上擺了不少的東西。
不過都是很尋常的物件,普通的符籙級別很低的妖丹,再有就是一小堆靈石了。總價值也不過三五千靈石而已。
這位築基初期的修士羞怯的說“蕭道友,我剛剛晉級築基不就,手上就這點東西了,你要是看上就全部都拿走好了。我要的不多,隻需三寸驚雷藤即可”。
陳益貴說的低聲下氣,一副人窮誌短的樣子,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蕭雲飛。
蕭雲飛很大方的說“算了,看在同道的份上,我就收你三千靈石好了”。
說完大袖一揮,桌上的一小堆靈石就進了蕭雲飛的口袋,又將一小截驚雷藤交給他陳益貴。
受到驚雷藤,陳益貴歡喜的不行,不要錢的好話說了不知幾許,直到關維山有些不耐煩了,粗暴的打斷才停下。
坐在蕭雲飛身邊的莫飛仙也驚奇的問“蕭師兄,連驚雷藤這等珍稀的靈草你也有,你真是太富有了”。
蕭雲飛打著哈哈說“一共就得了五寸,給了陳道友三寸,現在僅剩下兩寸而已”。
關維山一聽說蕭雲飛還有兩寸,立馬就盯上了,“蕭道友,剩下的兩寸驚雷藤你換給我。我這裏有塊別人抵押來的上古玉簡,也不知道上邊寫的是什麼,一個字都不認識,蕭道友要是有興趣咱們也換換”。
“蕭道友你我都是煉丹師,我身上的東西基本和你一樣,隻這一塊上古玉簡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你要是看得上就拿去”。
上古玉簡,蕭雲飛的眼睛頓時一亮,驚雷藤他的仙府中已經很多了,在交換出去兩寸也沒什麼。不管是什麼內容,上古玉簡都是個好東西,都必須要收藏起來。
但是自己能認識上古文字的事,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蕭雲飛裝出一副很客氣的樣子說“這幾天承蒙關道友熱情款待,就是白給也是應該的,就別提什麼交換了”。
很爽快的就又取出一小截驚雷藤,交給了關維山。對他手上的古舊泛黃的玉簡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盡管他心裏火熱的要命,可還是要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那意思就是“我也不認識上邊的文字,要了也沒啥用處,不過是買關維山一個麵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