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艮第公爵的老管家威爾一早就等在薩蘭城門,遠遠的見著佩戴著漢森威爾的火烈鳥圖騰的馬車,連忙迎了上來,激動道,“女伯爵,您終於回來了,老威爾已經是多年不見你了!”
貝拉女伯爵離開薩蘭多年,見著老威爾,臉上也顯出激動的神情,“威爾叔叔,”打量著他的容貌,笑著感慨道,“二十年不見,你的頭發都白了!”
威爾哈哈大笑,“我還不算老,還可以服侍夏普家的小主人二十年呢!”
海倫和伊麗莎白好奇的打量著老威爾,兩雙璀璨動人的眸子,一雙沉靜,一雙精靈,俱都神采奕奕,讓人驚豔不已。女伯爵回頭看著自己的一雙女兒,微笑著道,“奈奈兒,阿moon,來見過你們威爾爺爺!”
海倫和伊麗莎白對視一眼,開口喊道,“威爾爺爺好。”
“好,好,”威爾連忙應聲,望著漢森威爾的兩位小姐,欣慰道,“這就是貝拉小姐的兩位小小姐麼?果然都是美貌聰明的,公主如果見了,一定會喜歡她們的。”
提到多年未見的母親安娜公主,女伯爵的麵上也顯現出了想念擔憂的神情,“我有二十多年沒有見到母親了,母親和哥哥嫂子都還好吧?”
“好,好,公爵夫婦都十分康健,安娜公主的身子也還算好,隻是一直思念著貝拉小姐。”威爾從重逢的巨大喜悅中回過神來,忙有禮道,“公主接到伯爵今日到來的消息,正在公館中等候小姐回去,公爵大人特意辭了外頭的事情陪在一旁等著。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伯爵還是先帶著兩位小姐隨我回去吧!”
女伯爵思念母親,自然沒有推辭,從善如流的應允,“好。”
紅木四輪馬車穿行在薩蘭環城大道上,白日的薩蘭城熱鬧非常,環城大道兩旁林立著各種高大的建築,店鋪、餐館鱗次櫛比的開啟,從全世界舶來的商品堆疊在其中,琳琅滿目,眼花繚亂,熙熙攘攘的車馬行人在城市街道中穿行,擦肩而過,留下錯落的身影和芬芳的香水氣息,賣花女清脆的叫賣聲如同珍珠灑落在城市中,餘韻繞人。
“阿moon,”海倫詢問道,“神聖羅馬帝國疆域廣大,遠勝於法國和英國,奧古實力強大,帝國的很多屬國也都有著不錯的實力,為什麼這些屬國結成的聯邦帝國卻和英克沙和法西亞差不多,無法比英法兩國更強大呢?”
伊麗莎白道,“這並不一樣。”
“這三個國家在建立曆史上是不一樣的。英法百年戰爭之後,法國皇帝將王權握在自己手中,王權集中之後,法國實力提升很快;英克沙建國很遲,它的地域孤懸海外,這使它較獨立,較少受歐洲其他各國的影響,經濟的發展還海盜國策的實行大肆滋補著它的實力。相比之下,神聖羅馬帝國雖然名為一個帝國,實際上隻是一個鬆散的聯邦。奧古皇帝為其中的中堅,但也無法對聯邦所有邦國實現有效統治,邦國力量交錯,彼此之間不僅不能全心合作,反而彼此掣肘,無法集中力量,自然也不能整合出最強的實力來了。”
海倫神情似懂非懂,論起來海倫也算是聰明的了,但是正常少女本來就政治這樣的事情就並不敏感,更不必提歐洲如今的政局複雜多變,超乎她的想象。她茫然的點了點頭,忽的問道,“照阿moon你的一絲,如果神聖羅馬帝國中所有的諸侯能夠團結起來,帝國就一定能夠勝過英法兩國了麼?”
伊麗莎白怔了怔,點了點頭道,“大概吧!德意誌民族是一個偉大的民族,曾經有一位德意誌偉人說過一句話:‘如果整個德意誌民族能夠統一起來,他的力量將會讓整個歐洲匍匐在它的腳下。’”
“‘整個歐洲匍匐在腳下。’”海倫念誦著這一句話,琥珀色的目光中閃過期待的神情,“如果真的能有這一天就好了。阿moon,德意誌民族能夠有統一的一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