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就能讓她招認自己曾經下過的黑手。”海倫看著伊麗莎白,不解道,“我為什麼不明白呢?”
伊麗莎白淡淡一笑,“奈奈兒,你不是做這種事情的壞人,所以無法理解這種人的思想回路。”
海倫皺起眉頭,不滿道,“如果我不明白這種思想回路。那麼明白這思想回路的你,難道是什麼好人麼?”
“呃,”伊麗莎白瞠目結舌,一時竟被海倫噎的說不出話來。
薇安?卡特像風一樣的回到自己臥房,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一進門就衝向洗手間,將臉埋在盆中摳著吐了個幹淨。
蘇珊守在門外,望著裏麵的動靜,臉上閃過擔心的光芒。
薇安在洗手間中吐的天昏地暗,蒼白著一張臉蛋走出來。蘇珊扶著她在房間裏的床上坐下,憂心忡忡的問道,“小姐,你不會出事吧?”
薇安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隻覺得手中按下的地方一陣嘰咕嘰咕的響,隱隱作痛,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那塊栗子蛋糕中殘留的藥物真的在起了作用,竟覺得不舒服至極。
她坐在長椅上,目光中流露出怨毒之意,“好你個漢森威爾的野丫頭,真是賤人!”
“小姐,”蘇珊想起之前發生在夏普姐妹客房中的事情,不禁有些六神無主,問道,“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薇安?卡特撫摸著腹部坐在椅子上,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當日她覺得海倫入薩蘭對自己是一個威脅,便命人將栗子蛋糕送到溫布茲堡。雖是出於一時氣憤,但也有過精密計算。海倫姐妹乃是第一次出漢森威爾,一路舟車勞頓,有點水土不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是拉點肚子,在床上躺上一陣子,又出不了什麼大事。就算貝拉姨媽對自己送去的蛋糕有些懷疑,隻要那對鄉巴佬姐妹把蛋糕吃的幹幹淨淨,沒了證據,又能拿她怎麼樣。再加上那二人出事的時候不在薩蘭,自己可以一把推脫掉。沒有想到海倫和伊麗莎白這對蠢柴火妞,不過是一塊小小的蛋糕,又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竟然舍不得吃,巴巴的將蛋糕帶回了薩蘭,在下午茶上邀請自己共享,說是為了什麼姐妹情誼。
見鬼的姐妹情誼!
誰和她們有情誼?
如今事情這樣,就又變的不一樣了!自己在栗子蛋糕中下的藥分量自己清楚。別看隻是小小一塊栗子蛋糕,吃下去八分之一,絕對夠上吐下瀉兩三天。自己隻嚐了這麼一口,已經是肚子隱隱作痛了。
她坐下來,氣息奄奄的吩咐道,“蘇珊,去探聽一下兩位表妹那裏有什麼動靜。”
“是。”蘇珊應道。
伊麗莎白小姐的臥房中,勃艮第公爵的家庭醫生杜肯特醫生收回了診視的目光,開口道,“公爵夫人,伊麗莎白小姐不過是有些苦夏,我開一些藥,小姐隨意吃上一兩天就好了!”
“這樣就好。”公爵夫人索菲亞陪立在一旁,聽到這個消息,鬆了一口氣。
伊麗莎白躺在床上,抬起頭來,一張小臉十分蒼白,端莊笑道,“有勞杜肯特醫生了!”
“不妨事。”杜肯特醫生開好了方子,提起了草藥箱,“我這就走了。”
“蒂安娜,”伊麗莎白道,“幫我送杜肯特醫生出去。”
蒂安娜低聲應是,轉頭對杜肯特醫生道,“杜肯特醫生,請你隨我出來。”
索菲亞看著躺在床上的伊麗莎白,柔聲囑咐道,“莎莎,露西婭去給你倒水去了。你身子弱,這些日子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吧。”
“舅媽,”伊麗莎白靠在床頭上,蒼白精致的小臉上湧起一抹紅暈,不好意思道,“舅媽,我們姐妹剛剛到薩蘭,就這麼麻煩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傻孩子,”索菲亞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親昵斥道,“你和奈奈兒都是舅媽的外甥女兒,舅媽自然是關心你們的。”
伊麗莎白笑的害羞,“來薩蘭之前就聽媽媽說舅媽是個最疼愛晚輩的人兒,之前我還有些擔心呢,如今見了舅媽,就一點都不害怕了。”
“我也覺得是呢,”海倫笑著道,“覺得和舅媽很親近。”
舅甥三人聊了一會兒,索菲亞見伊麗莎白確實沒有什麼事情,便囑咐伊麗莎白多多休息,便從客房中辭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起居室。
蘇珊遠遠的躲在花園裏,看見杜肯特醫生提著藥箱從女伯爵的客房離開,待了一會兒人,再不見動靜,便趕回到薇安?卡特身邊。
“小姐,勃艮第公館的杜肯特醫生去客房給漢森威爾的那兩位小姐看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