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上身穿著一件黑色襯衣,下身穿著牛仔褲,快步而來。
趙公子見沈姑娘麵帶痛苦地臥在地上,心生怒意,大喝一聲:“哪裏走?”
說完,趙劍便朝謝心萌衝了過去。
白衣女生伸出腳一絆,趙劍頓時摔了一交。
趙劍站起身來,再次朝白衣女生衝了過去。
白衣女生側身一讓,用腳將趙劍再次絆倒在地。
趙劍不斷衝上,卻不斷被白衣女生絆倒,連她的衣服都摸不到。
趙劍再次倒地。他已經是滿身塵土,氣喘籲籲。
這時,一隻白皙的小手出現在趙劍眼前。
趙劍半跪在地上,抬頭一看----伸出手的是蘇雅靜。
他伸出手,然後借著蘇雅靜手一拉的勁站了起來。
趙劍剛站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大腦中立刻傳來了狂奔的指令。
接著,他的身體便不受控製地向遠處狂奔而去。
眾人見趙劍瞬間跑的沒影了,麵麵相覷,臉上滿是驚愕。
趙劍不停地奔跑著,心中滿是驚慌----自己這是怎麼了?
他跑了數米後,突然看見前方的地上放著一件明朝式樣的白色長衫、一頂假長發和一小盒玉蘭油。
趙劍身不由已,以閃電般的速度把白色長衫往身上一套,接著又戴上了那頂長長的假發,然後打開玉蘭油的盒蓋,往自己手上和臉上狂摸玉蘭油。
謝心萌冷笑了一聲,把身前的蘇雅靜一把推開,然後向前走去。
蘇雅靜站在謝心萌麵前,嘴中吐出了鏗鏘有力的四個字:“別走,道歉。”
謝心萌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正欲說話,臉上突然浮現出駭然的表情。
蘇雅靜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他正背負著雙手,靜靜地站在空調下,一身白衣如雪。
白衣男子側身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如同神一般潔白無暇、神一般孤高寂寞。那潔淨的沒有任何一點塵埃的白色襯衣卻像是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把他和周圍完全地隔絕了開來,讓人那麼的不敢靠近。
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如雪蒼白的孤寂,這種孤寂卻像是會傳染一般,輻射到了場中的我和蘇雅靜身上,壓抑著我倆的身心。
一陣微風自空調裏吹了過來,他的黑色長發頓時隨風飛舞,露出了那張白的幾乎毫無血色的臉——趙劍。
趙劍仰天喃喃自語道:“孤獨啊,孤獨,這個世上難道就沒有對手了嗎?”
謝心萌顯然沒感受到他的孤獨,罵了一句“神經病”後從趙劍身旁快步走過。
但是,學武術的白衣女生似乎已經看呆了,身體仿佛被點中穴道般定住了。
謝心萌見白衣隊友遲遲不動,喊道:“孫秀兒,快走!比賽快開始了!”
這時,白衣男子身形已動。
眾人發出一陣驚呼聲。
轉瞬間,趙劍已經站在叫孫秀兒的白衣女生麵前。
沒人能看清他是怎麼動的,這個世界上都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動的!
如果說還有個人能看清他的動作,那這個人一定是身帶攝像機的機器人。
趙劍伸出白玉般的手,輕輕地拂去了孫秀兒秀發上的一點白色塵埃,說道:“可惜如此絕美的容顏,竟然馬上要化作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