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說：“不知道。”
“不是吧，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懂。”
“你懂什麼，大道萬千，無窮無盡，誰能盡知。”
江漢又問：“那我領悟了這種天道之後，有什麼用呢？”
“被加持天道之後，一般會出現兩種變化，一是你的法術會帶有一種特性，比如領悟戰仙之道的人法術會極具攻擊性，領悟冰川之道的人法術會帶有寒性，領悟蠻荒之道的人力量會倍增。還有就是你的氣質也會發生變化。”
“氣質？”江漢問正在一旁逗小石頭的陸悅：“你看我的氣質跟以前有不一樣嗎？”
陸悅不屑地說：“你有那東西？”
江漢對瓦片說：“好像沒有變化呀。”
“你才剛領悟皮毛而已，哪變得那麼快。”
“嗬嗬，”江漢傻笑道，“我現在是不是能吊打天庭的天字位學生了？”
瓦片提醒道：“你不要得意，並不是所有大道加持都有好處，在曆史長河中，靠大道加持而大放異彩的人就那麼幾個，有些大道加持不但對自己沒幫助，反而會拖後腿。”
江漢不解：“為什麼會這樣？”
“比如一個性格陰柔溫和的人不小心被爆裂之到看上，那種加持就不叫加持了，而該稱作鎮壓。”
江漢樂觀地說道：“我人品這麼好，不會那樣的。”可是話說完，他卻歎了口氣。
陸悅問他：“怎麼了？”
江漢說：“心情好，想吃東西了，想起那天在三足銀鷺的巢裏，我可看到兩顆蛋呢，隻吃了一顆，另一顆居然給忘了。”
陸悅白了他一眼：“我還以為怎麼了呢。”她衣袖一揮，一顆有成年人那麼高的鳥蛋出現在了江漢眼前。
江漢大喜：“你居然收起來啦！”
“不止這個呢，”陸悅說，“你後來喝醉了暴走，一路上殺的那些妖獸身上有用的材料我都收起來了。”
江漢問：“有什麼呢？”
“有獨眼光絲蛛的眼球、神藤雙生蛇的皮、高原魔狼的牙齒還有……”
“得了，”江漢的臉塌了下來，“都不能吃……哎，對了！”他打開無量空間，把鑽天豹的屍體丟了出來，“這就有啦哈哈哈！”
他就地生了個火堆，把三足銀鷺蛋和鑽天豹放上去，然後用九尾妖狐火燒烤起來。
不一會兒，蛋還沒熟，但肉香已經撲鼻，江漢迫不及待地撕下一條鑽天豹的腿，顧不得燙，大口啃起來。
不一會兒，他又歎了口氣。
陸悅問：“又怎麼了？”
“嘴幹了，要是還有什麼喝的就好了。”
這時，他聽到身後響起枝幹被踩斷的聲音。
“誰！”陸悅警惕地看向聲音的源頭。她在和江漢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是用女聲的，所以怕被別人聽見。
隻見一個紮著麻花辮，明眸皓齒，腦袋滾圓，手腳肥嘟嘟的小男孩兒正站在一條樹根旁，望著火堆上的肉留口水。
一般人若是在大街上看到這樣一個瓷娃娃，定會覺得他可愛非常，心都會被萌化。但是在這白靈山十二萬米以上的密林中看到，就顯得詭異萬分了！
小孩對江漢和陸悅說：“我不是壞人，我本來是要下山的，可是聞到香味兒，就忍不住過來了……我大半年沒吃東西了……”
陸悅有些忌憚他，但江漢卻大手一揮，對那個孩子說：“過來哥哥這！隨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