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熱過後徐曉睡著了,向姚卻怎麼也睡不著。她一會兒左翻翻,一會兒右翻翻,但是這樣徐曉都還睡得很熟,她不由無語的點了點徐曉的鼻子,罵了聲豬。
實在是睡不著,她幹脆輕手輕腳的爬起來穿上衣服去書房上網,有些事情沒做完她心裏就不安寧。打開電腦後,果然收到了杉寶的消息:“可以聊聊嗎?”
怎麼和下午林晨曦說的話一樣,她皺了皺眉頭,有些傷感,什麼時候她和杉寶變得這麼生疏了啊。以前和杉寶一起逛街,花癡,同吃一盒冰激淩的日子都已經不在了啊。
她慢慢的打字回答她,好,在哪裏見。
杉寶回的很快,老地方。
向姚很不安寧,老地方是從前在讀過的高中邊上和杉寶常去的奶茶店。在那裏,向姚曾向杉寶分享過她喜歡徐曉的點點滴滴,大到徐曉的成績,小到徐曉的每一個眼神,也是在那裏,杉寶麵帶歉意的告訴過她,對不起,我和徐曉戀愛了。
已經快要十年了啊。莫非十年之後要重演一遍麼。
向姚一晚上都沒睡得好,睜開眼睛天就已經大亮了。徐曉在趴在她腳那頭用筆記本上網,看她醒來,又轉過身爬到她邊上來,細細的打量她的樣子。向姚沒有睡醒,整個人還迷糊著,問他看什麼。
徐曉納悶的回答,“長得也不好啊,怎麼就那麼招桃花?”
向姚不明白,徐曉就指了指電腦,兩人一起趴著看。原來是林晨曦猶不死心,一再懇求向姚給他個機會贖罪,徐曉擺個地主老財的姿勢坐到床邊,睨著眼睛酸酸的對向姚說,“說吧,媳婦兒,不給我交代交代?”
向姚看著他的樣子,笑得眼睛彎彎的像一輪月亮,一邊笑一邊搖頭,“不能說不能說,我是地下黨的幹活,不能背叛革命的幹活!”
徐曉瞪著眼睛把向姚撲到,撓她癢癢,“說不說說不說……”向姚被撓得在床上亂扭,一邊哈哈笑,一邊立刻背叛了革命,“我說我說!”
說著,把和林晨曦之間的前塵往事通通交代了個遍,徐曉捧著下巴沉思,“那這麼說,他還是我倆媒人了,沒他我現在也沒媳婦兒啊。”
向姚去拽他耳朵,叉著腰做潑婦狀,“你應該和我站在同一陣線,那是階級敵人!”
徐曉哎哎的叫喚,說:“好好好,我下午就去消滅階級敵人好不!”
向姚這才滿意的抽手,“好啊,那我下午也去見階級敵人。”她把和杉寶的聊天記錄給調出來,徐曉看得一楞一愣的,指著電腦說,“媳婦兒,你這不對啊,你這是暗度陳倉啊!”
向姚白他一眼兒,“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暗度陳倉啊!你自己睡著了,我是明修棧道!”
徐曉就笑,摟住向姚倒在床上,“好好好,依你依你,什麼都依你,你要明修棧道我就絕不暗度陳倉,媳婦兒,我好不好?”
向姚大笑,拍拍他的臉,“好好好,一代氣管炎又出世了!”
徐曉就涎著臉對向姚道,“那我那麼好,你不給我啵個?”
向姚當真大大啵了個,咂咂有聲啊,徐曉就在一邊捂著臉傻樂。
下午兩人各自收拾收拾,出門兒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各自去見情敵去了。
向姚到老地方的時候,杉寶已經坐在靠窗邊的位置等她了。杉寶穿了一身紅色的短裙,顯得膚色雪白,身材絕好。杉寶真美,她從內心裏這樣感歎。從前她常和杉寶在一起時,追求杉寶的人就遠比追她的人多,和杉寶在一起她簡直像沒發育完全的小孩子,連她喜歡了兩年的徐曉都拜倒在杉寶的石榴裙下。杉寶的眼睛是出乎尋常的大,睫毛也很長,臉又小,長卷發,遠遠地看過去簡直像個洋娃娃。
杉寶像向姚揮揮手,笑容陽光又燦爛,“嘿,向姚,這兒!”
向姚向她走去,在杉寶對麵拉椅子坐下。
杉寶巧笑倩兮,“喝什麼,我請客。還是拉手奶茶?”向姚從前很是不得意了一段時間,經常形影孤單,很喜歡這家店的拉手奶茶,就是因為覺得奶茶能讓她覺得溫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