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自己一句話,他就那麼的努力,可是田天還是覺得非常不真實,就像童話裏的灰姑娘一樣,到了晚上十二點以後,失去了漂亮的水晶鞋,總有一天會打回原形。
可是那時的田天,沒有想過,灰姑娘雖然被打回了原形,還有對她念念不忘的王子,拿自己和灰姑娘相比,是一個很大的錯誤。
周末的時候,田天去了公園,但卻沒見到周暮楚。
她在哪裏等了一天,他始終沒有來。
田天拿起了手機給他打電話,想問問他為什麼沒來,或者被什麼事情被攀住了。
“你好。”
田天卻在聽到對麵的聲音,說不出話來。
裏麵是一個很好聽的女孩的聲音,周暮楚的手機沒在自己身上,除非他和那個女孩在一起。
“你叫田天是吧?”
“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看周暮楚手機裏的備注知道的。”接著對麵的女孩又說:“他現在在酒吧,他喝醉了。”
田天發覺自已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現在的科學很發達,手機是有來電顯示的。
“哦,好你好好照顧他。”
田天突然發現自己退縮了,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
‘撲哧’對麵的電話裏傳來了笑聲,“你來吧,他叫你,我們現在在‘迷戀’你知道嗎?”
“知道。”
“好,那你來。”
這是田天第三次來酒吧,而且是同一間酒吧。
田天的腦子忽然閃出一雙漆黑的眼睛,在酒吧包間暗黃的燈光下,吻了自己,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他說的話在腦海嗡嗡的響著,貫穿整個身體。
猶豫了一番,還是走進了裏麵。
田天一眼就望到了周暮楚。
田天忽然發現自己聾了,什麼都聽不見了,開始聽不見酒吧裏的音樂了,僵在了那裏。有什麼東西慢慢地在碎裂,無從收拾的慌亂和悲傷。然後告訴自己,田天,這是你自找的,你活該。
你有沒有朋友,不關乎什麼,為對方付出一切。
你活該。
在對麵的吧台上,她渴望想念的周暮楚正緊緊地擁抱著一個女孩,那女孩穿著白色的長褲,白色的上衣,她閉著眼,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在吻她。
周暮楚在吻她,或者說在她們在忘我的接吻,深深的,沉醉的,旁若無人的。
就像和她接吻一樣,閉著眼睛,好看的側臉,堅毅的鼻梁,他還是那麼的帥氣。
轉身,往酒吧外麵走去。
田天奇怪的是,心裏忽然覺得非常舒暢。
“讓開。”
田天走出酒吧,熟悉的聲音,她向那邊望去,舒佳被一夥來者不善的人圍在了中間。
有個人去拉舒佳的手臂,被舒佳快速的閃開,盯著對麵的人,惡狠狠的說道,但那些人根本就不怕舒佳的警告,嬉笑著向上為圍去,拉住舒佳往一邊的小巷走去。
田天忽然發現自己的不能言語,看著那夥人離開,自己竟然連叫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