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的渾身發抖，還要反駁時，李成揪住我的頭發，滿臉陰狠：“和我媽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王文佳，我耐心有限。那些錢現在既然在我手裏，就已經歸我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誰在挑戰誰的極限？他怎麼能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我氣的輕，可奈何李成揪緊我的頭發。我現在頭皮一陣陣的疼，連眼神都無法順利定焦。
“鬆手……”我疼的說不出話：“你剛才在警局還沒有學好教訓是不是？”
李成聽我這麼說，瞬間變了臉色：“你這個臭婊.子，今天敢和我提警局的事情。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錢是我拿的，你是不是故意報警，要我去警局丟人？”
我本不打算承認，可看李成一臉受氣的樣子，忽然覺得大快人心。我朝李成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嘲笑他：“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麼樣？李成，你不要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法律……”
我的話沒能說完，以為李成抓著我的頭發，按著我朝著桌子上，狠狠的磕了上去。我隻覺得眼前一黑，如果不是意誌堅定，人早就昏了過去。
李成瞬間鬆了手，我沒有依靠，整個人輕飄飄的倒在地上。
我以為李成顧忌這個孩子不敢對我動手，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狠。
我掙紮著要抬起頭的時候，李成腳越過我的肚子，狠狠的踢在我的後背我的雙臂和我的大腿上。他專門找那種骨頭生長的地方，因為這麼踢，會很痛，而且不容易留下實質性的傷痕。
我疼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開始分崩離析。
勉強睜開眼睛時，我看到李成媽媽訕訕的看著我，和我四目相對時，她不自在的別過目光，自言自語：“哎呀，我昨天洗的衣服搭在陽台還沒有收，我要去把衣服收了。”
她一邊說，一邊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從我麵前走開。
嗬嗬，真可笑。
我躺在地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我看著李成盯著我的眼神依舊陰狠，他冷笑一聲：“你去告我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我警告你，這就是你忤逆我的下場。”
他打我的時候，故意避開了我能被人看到的部位。這個人……令人心慌。
我不再有一開始的理直氣壯，我在他麵前露出的表情近乎哀求：“別打了，你再這樣打下去，我的孩子就要沒有了。這也是、也是你的孩子。”
他會避開我的肚子，大概就是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
可我沒想到，李成聽我這麼說的時候，忽然看著我冷笑一聲。他看了一眼四周，像是忌憚什麼一樣。再跟著，李成彎腰在我麵前，湊在我的耳邊，輕輕開口：“你真的以為，我會在乎一個莫名其妙的孩子麼？畢竟，那天晚上人那麼多，我也隻是其中一個比較倒黴的而已。”
我難以置信的看向李成，因為他說的話，整個人抑製不住的開始哆嗦：“你、你說什麼？”
李成卻並不打算幫我解惑，站起來微笑著看向我。他本來就有些賊眉鼠目的，現在這故作神秘的微笑看在我的眼裏，更加令我膽戰心寒。
我不死心，繼續盯著李成，拚盡最後的力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有些話說清楚不就太無聊了嗎？”李成做出一副花花公子的表情對我擠眉弄眼：“佳佳，我想你也不會太希望知道真相的。”
我搞不清楚狀況，覺得有些頭暈腦脹。
而且，這所謂的婚姻，根本就是奉子成婚。
什麼叫做我不願意知道真相，又什麼叫做我肚子裏的孩子不一定是他的？如果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李成的，我為什麼要嫁給李成？
我是瘋了嗎！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嘴唇顫抖，難以置信的盯著李成，生怕錯過李成每一個表情代表的意義。
李成拍了拍我不甘心的臉，露出的笑容更加神秘：“我可沒有說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哦。”他又開始故作玄虛！
“你是不是太累了，沒聽清楚？”李成忽然起身，已經不打算對我再做解釋。我看著李成消失的背影，隻覺得入贅冰窖，遍體生寒。
我仔細想剛才李成說的話，可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一天我喝的爛醉如泥，到酒店房間就睡著了。那換言之，我根本不確定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