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敏見我神情茫然,立刻冷笑一聲:“哎呦喂,還在我麵前給我裝傻呢?你看看你這脖子……哦對了。”董敏說到這裏,神情頓時變得嫌棄的瞧著我:“你該不會是和你老公玩什麼禁忌遊戲吧?嘖嘖,你作為一個幼兒園的老師,竟然這麼讓人出乎意料。不過啊,也不奇怪,畢竟是沒結婚就懷孕的人。”
董敏開口諷刺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可這一次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故意找事。
我猶豫著從包裏拿出鏡子,我照著自己的脖子看了一眼,瞬間愣在了那裏。和董敏說的一樣,我脖子上,的確是又青又紫的,像是被人掐的。
最近總是沒睡好,早起化妝的時候精神是飄忽的,根本沒空注意這麼多。現在,冷不丁看到這些青紫的痕跡,瞬間變了臉色。
董敏對我的譏諷還未結束,見我一臉訝然,冷哼一聲說道:“哎呦,不是我說你,你裝傻的樣子,倒是跟真的一樣。”
我不理會董敏,轉身走入雨幕中,心神忐忑。
我沒有夢遊的習慣,可這傷痕,到底是哪裏來的?
這幾天沒有睡好,是因為李成媽媽每天晚上都要看八點檔電視劇,看也就算了,聲音還一定要開到最大,隔著屋門也能聽的清清楚楚。而第二天早上大約五點多她就醒了,還沒有心疼我上班的意思,不管做什麼都是砰砰亂響,不知道的還以為來了拆遷隊。
我忽然發現有些事情不太對勁,一開始把自己渾身酸疼歸結於是我沒有休息好,可那隻會讓我精神疲憊,從而覺得腰酸背疼,現在發現身上的傷痕,卻告訴我,這不是精神疲憊的原因。
一定是我睡著的時候,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帶著滿腹心事回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回臥室看我的門鎖。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我都會先把門鎖上。和李成這樣的混蛋睡在一起,還不如殺了我!
不過這樣看來,這段時間李成倒是老實,沒有一次吵鬧著要動我。
不對!這是我家,也是李成家,他出入每個房間都有可能!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覺得我不想讓他進我的房間他就會止步不前。
我轉身快步走到梳妝台前,裏麵有這個房間的備用鑰匙。
鑰匙一共有三把,我手上有一把,梳妝台裏麵應該還有兩把。
如果都能對的上,那就證明沒有人會來我的房間。
我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我不知道打開之後給我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如果,李成真的那樣做了,我該如何?
鬧一場?我不傻,鬧起來人家也隻會以為是夫妻之間的事情,甚至會鄙視我假清高。可是,就這麼忍了,我也忍不了。
最終,我的心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梳妝台的匣子裏,安安靜靜的躺著兩把和我手上一模一樣的鑰匙。
可既然這樣,我身上的傷痕,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我有些遲疑,自己是不是需要在臥室裏安裝監控?
這傷痕來的詭異,對我來說,著實有些嚇人。
我需要弄清楚真相,可現在靠我一個人,好像並不行。
我站在梳妝台前,望著鏡子裏的憔悴枯槁的自己,有些自暴自棄的揉著太陽穴。外麵李成媽媽的聲音傳來:“文佳,你出來!”
我有些厭煩,本不打算出去。我的門是反鎖著的,卻因為隔音效果不好,還能聽到外麵李成媽媽的鬼哭狼嚎:“快點出來!我有事要找你。”
她像是瘋了一樣,乒乒乓乓的開始敲我的房門。
我頂不住,隻好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撇了我一眼,不言不發,直奔我的錢包。
我楞了瞬間,快步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腕。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成媽媽:“您這是打算做什麼?”真應了那一句入室搶劫。
他們母子現在是真的把我當做提款機,已經明搶了嗎?
李成媽媽衝我翻了個白眼,表現的無辜:“我餓了啊。”
看這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心塞的不行,強忍著自己的怒意:“您如果沒錢吃飯,該負責的是您兒子。再說您從我這裏拿走的禮金呢?我記得還有幾萬塊。”
李成媽媽聽我這麼說,看著我的眼神多了幾分閃爍,最終心虛的垂下頭:“那點錢夠什麼啊。”
這話很不對勁兒,我著急的拉著她的手腕:“你等一下,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全部都花掉了。”家裏沒有多什麼東西,她穿的衣服也都是平價牌子。幾萬塊,不到兩個月,她竟然花光了?